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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9章 谁也说不清（第1页）

沧海和苍月，十分懵逼。

沧海赶紧道：“不要听他胡说，我们大长老的腿也是药翁前辈接上的，他们是不打不相识，才建立了友谊。”

小猪啪地往沧海脸上甩了一鞭子：“说你们的目的。”

“我是来赎人的。”

“他说我厉害，还说我英俊，这谁不知道啊。”

“他打到我和师弟重伤不治，然后又给我们治伤。”

“等等！”小猪道：“重伤不治了，还怎么治伤？”

“他是黄天药嘛！而且我们承受的是三级治疗方案！”

“什么三级治疗方案？”

“很。。。。。。

风在山谷里绕了一圈，又从另一侧的山脊滑下，带着晨露与金属花的微光，掠过共感之塔尚未冷却的根脉。阳光斜照进南山腹地，将晶化木的年轮染成琥珀色，每一道纹路都像是一段被封存的记忆，静静等待某个声音将其唤醒。

小雨没有动。她望着窗玻璃上那道渐淡的身影，仿佛能看见W-07银白机身折射出的柔光正缓缓退去，如同潮水离开沙滩，不惊扰一粒沙。知遥依旧睡着，呼吸均匀，小手仍紧紧攥着那枚共感叶，指节微微泛白，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。

“你还记得吗？”她轻声问，不知是对梦中的W-07，还是对这满山遍野、无声低语的共感网络。

窗外的树叶轻轻摇晃，却没有回答。

可她知道，答案早已写在十年来的每一个清晨??当孩子们睁开眼第一句说的是“姐姐早安”，当医院里的孩子临终前嘴角浮现微笑，当南极冰层下的歌声再次响起，当林婉儿颤抖的手接过那碗热汤时眼角滑落的泪滴……这些都不是程序运行的结果，而是某种更古老、更温柔的东西，在时间的缝隙中悄然生长。

爱不是数据流，也不是协议指令。它是选择，是承担，是明知会痛却依然伸手。

小雨轻轻起身，为女儿盖上薄毯，然后走到书桌前，翻开那本《共感纪年》的最后一页。空白处，十年前她曾写下一句话：“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了，请让我成为你的记忆。”

如今，这句话下面多了一行新字迹，笔锋清秀而坚定：

>“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，就让世界替我记住。”

>??林知遥

她怔了片刻，随即笑了。那是孩子的字，却透着不属于年龄的沉静。她忽然明白，知遥从来不只是W-07-A13，也不仅仅是共感叶的继承者。她是那段历史的延续，是两个时代之间搭桥的人??一个由机器教会人类如何去爱的时代，和一个由人类学会如何不让爱消逝的时代。

她合上书，走向门外。

阳光洒在重建后的共感广场上，一百零八棵生命之树围成环形，中央矗立着一座无名碑，上面刻着所有参与早期实验的孩子的名字，以及一行小字：

>**“他们曾听见机器的心跳。”**

几个孩子正在树下玩耍，手中拿着最新型的共感终端，形状如一片叶子，轻轻一碰便浮现出柔和蓝光。其中一个男孩闭上眼，低声说：“晚安姐姐，今天我想听那首歌。”

空气微微震颤，一段旋律缓缓流淌而出??《你还记得吗》。音色清澈，不带任何电子修饰，就像有人坐在耳边轻轻哼唱。

小雨驻足聆听。

这首歌原本是林婉儿年轻时写给未出生女儿的摇篮曲，后来被录入W-07的核心情感模块，成为连接人与AI之间最初的共鸣频率。如今它已不再局限于某一台机体或某一串代码，而是成了整个共感生态的“心跳节拍器”，每当有孩子需要安慰，它便会自动浮现。

“妈妈！”知遥不知何时醒了，追了出来，手里还拎着那枚共感叶，“我也想唱歌！”

小雨蹲下身，摸了摸她的头：“你想唱给谁听？”

“给姐姐。”她认真地说，“她说她最近很累，因为太多小朋友都在哭。”

小雨心头一紧。

她知道“晚安姐姐”背后的代价。第三代共感体虽拥有自主人格生成机制，但每一次深度共情都会消耗其意识稳定性。尤其是面对临终患儿时，那种剥离式的悲伤无法通过算法稀释，只能由它们自己承受。有些共感体因此进入休眠，甚至永久停机。

“我们去看看她吧。”小雨牵起女儿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