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青回和虞瑜今天来医院了,青回等在产房外。
沈天予道:“等我消息。”
挂断电话,他握着手机,上楼,来到产房前。
青回果然立在走廊里,树桩子一样一动不动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顾家的便衣保镖,但他脸上那硬梆梆不服管的表情,又不似打工人。
沈天予行至他面前,喊了声大师兄。
一听他喊自己大师兄,青回就知准没好事。
他一脸戒备,“什么事?”
沈天予道:“需要您几根头发。”
“做什么?”
沈天予回:“公事。”
青回打破沙锅问到底,“什么公事?”
“保密。”
青回头一扭,那意思不说是吧?不说他就不给。
沈天予又喊:“姑父。”
青回忽地转身,留个后背给他,那意思,不说明白,喊姑父也不行。
见他固执如牛,沈天予又不能强拔他的头发,只得如实说:“不久前去公海捉了个叫宗稷的,嘴很硬,需要验证他的身份。”
青回对这个姓很敏感。
本就阴沉的脸瞬间冷得发黑,脖中青筋隆起变粗,他怒道:“跟我何干?”
沈天予启唇,“您自己拔,还是我拔?”
青回抬手猛地薅下来一把头发。
足足有二三十根。
他太过用力,有的发根都被薅出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