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怀丹皱眉一想,姮月反倒是预判起来,轻笑一声。
“你难道想说他们比我年纪大?你师父师叔那样的老孩子,加起来都没我年纪大呢!”
张怀丹眉目舒展:“姮月?”
姮月得意扬扬,张怀丹被她讲得无话可说!
“怎么?”
“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伶牙俐齿,你不会被人夺舍,或者有第二人格?”
“我说的才是有道理,偏偏你不愿意承认,在这里胡搅蛮缠了?”姮月白了他一眼,竟有一丝小小的娇媚:“老身之前是让着你罢。”
张怀丹无语:“总之把尊敬的态度给我拿出来,就算是装得也要像模像样,不然的话,那就先在龙虎山上把你调教好了!”
“变态!”
张怀丹黑脸。
姮月无聊的打了个哈欠:“张怀丹,你的心境不行,老身在见你的第一眼,就看出来了,你虽然成就了真人,但并没有真人的心境。”
张怀丹皮笑肉不笑:“哦?姮月大神有何高论。”
“当然是高论!”姮月一点都不谦虚,跳起来拍了他的肩膀两下:“你是真人了,哪怕在末法时代,你活的时间,也会比凡人更久,而你的师父师叔,师兄师弟,都是凡人。”
张怀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。
姮月目光飘向窗外,极速的高铁让外界的景物变成一条条一闪而过的细线。
“他们的人生,就如这窗外的细线,转瞬即逝,你我这样的存在,就如这车厢内的乘客,一生不知道要见多少这样的景物。”
张怀丹微讶,真中邪了,哐当一下变成大哲学家。
“你们人类里面,有一个人说过,夏虫不可语冰,井蛙不可语海,到了这种境界,你们亲朋好友看你,和夏虫井蛙又有什么区别?现在开始,你要渐渐淡化他们在你心里的位置,和老身学习,那样才能从容面对往后。”
张怀丹这下倒是真的有些惊讶,若有所思:“所以你确实不是瞧不起胡九姑关石她们,而是知道她们的短暂,故而不愿过多沾染。”
姮月竖起大拇指:“有悟性!真人没白证。”
张怀丹扶额。
姮月微声道:“你可以这样理解。蜉蝣不知昼夜,蝼蚁不知春夏,真人已然长生,凡人又岂知真人?远离那些曾经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旧人,这样对你也好,对他们也好。”
姮月的小脸上,忽然浮现一丝落寞。
张怀丹淡淡一笑:“如果龙君当年也是这样想的,你又如何自处。”
这话一说出来,姮月当场语塞,愣了好一会儿:“这不是一回事!”
张怀丹笑道:“怎么不是一回事,襁褓中的你,对龙君来说,只怕连蜉蝣都不如。”
姮月墨玉般的眸子鼓起来:“总之不是一回事!”
张怀丹似笑非笑。
“我说的才是有道理,偏偏你不愿意承认,在这里胡搅蛮缠了!”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