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复生起身,带着儿子钟正平离开了夏安邦家中。
离开后,车上,钟正平直接问:“爸,你什么意思,还有,夏书记又是什么意思?”
钟复生闭着眼,淡淡问:“什么什么意思,问话问清楚!”
钟正平就说:“我的事情,夏书记没讲明白。”
钟复生便说:“那得看我能不能带领铁兰县撤县设市成功了。”
“反正,接下来铁兰县撤县设市的一切开支用度,都得从迎港市出了。”
“不管是借贷,还是支援帮扶,总之,钱与人,都是从迎港市出。”
钟正平明白了。
他马上要接受相关部门的调查,而调查结果取决于他父亲能不能带领铁兰县撤县设市成功。
他沉默了片刻,又说:“那你呢,为什么要让左开宇到迎港市?”
“你知道,我和他不对付!”
钟复生冷哼了一声:“我让他到迎港市,就带着压你一头的意思。”
“有他压着你,你也不敢再继续乱来,保我,也保你!”
“这两年,为了迎港市,为了全省的发展大局,你知道我白了多少头发吗?熬了多少夜吗?”
“这些辛苦努力,差一点,就差一点被你的六十五个亿毁了。”
钟复生并没有骂钟正平,他只是在无奈的陈述他的心酸与辛苦。
钟正平听罢,说:“爸,你努力,我不也是在努力?”
“我想的是,你未来没有更进一步,我赚了钱,能让你后半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。”
“我若是失败,你也能保我周全嘛。”
“这是双保险啊!”
钟复生听完,只有一声苦涩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