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天池做的事情,你们看见了?他们知道你们看见了?”
“是。”
阴素凝愤愤地一捏拳,直把指节捏得发白,道:“殷其雷知道你们还活着,一定不会放过你们,万万要小心。”
“没有魔界一事,东天池看样子也不会放过我。”齐开阳洒然一笑,不以为意。
“不一样的。”阴素凝绝然摇头,道:我听闻东天池在魔界折损近半人手,那些跟随他们回来的修士,他们不会担心。
这些人敢怒不敢言,说不定还有不少宵小之辈,借此作为投入东天池门下的敲门砖。你们不一样!
“还不是一样,有了洛城之事,梁子都结下了,早晚翻脸的事。”
“不一样!”阴素凝道:东天池在洛城,是依规矩办事。
这套规矩在世间已久,纵然东天池总是吃着最大的利,但各家宗门既然都认了,他依规矩办事没人能指摘。
但是在魔界,东天池戕害同道,贪生怕死的样子却被你们看到了。
你们可知道,这段时日来东天池正大肆宣扬殷其雷,吹他神勇无比,近乎一己之力对抗魔界。
但你是知晓内情的人里,唯一不受东天池控制者。洛妹妹,你说东天池会怎么做?
“眼中钉,肉中刺。我们说不说是一回事,旁人信不信是另一回事。对东天池而言,只有永远把嘴闭上的死人,才最没有麻烦。”洛芸茵对东天池的了解比阴素凝多得多,毫不犹豫地打出一番话来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,东天池原本还会容忍我一段时日,现在,他们知道我仍然活着,会毫不留情,迫不及待地下手将我除掉?”
“对!”
“洛妹妹还罢了,东天池多半会向剑湖宗施压,让洛妹妹有所顾忌,把嘴闭紧。而你,东天池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。”
“这倒未必。”洛芸茵压低了声音,将当日洛城上空,慕清梦警告诸天池与宗门之言说了出来,又道:“慕圣尊发了话,不许以大欺小。同阶修士,齐哥哥怕得谁来?”
齐开阳与阴素凝皆不知这段往事。
阴素凝闻言宽心了些许,齐开阳则是昂首挺胸,简直像当日呵斥诸圣的人是自己一样。
又想起在合欢阁中听得慕清梦的旧事,悠然神往,艳羡不已。
“这样稍好些,但是万万不可大意。这段时日最好老老实实地呆在皇宫,等风头过去了些再说。我总觉东天池不会善罢甘休,他们虽惧怕慕圣尊,可同样欲除之而后快。这件事,他们一定会大做文章!”
“我当然要呆在皇宫,哪里都不去了!”一句话不知怎地说得大义凛然,义正词严,怎么听怎么怪异。
阴素凝直闻到一股暧昧的气息,咬唇吃吃而笑。
洛芸茵同觉气氛变得旖旎万分,俏脸一红,道:“你们久别重逢,我就不打扰你们说悄悄话了。”
少女刚起身要溜,藕臂一同被拉住。
齐开阳早幻象过无数次将柳霜绫与阴素凝一同摆在床上,任自己尽情享用的样子。
今日更是猴急不已,只是想不到柳霜绫换成了洛芸茵。
阴素凝吃吃笑道:“洛妹妹别走呀。”
“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,羞死个人。”洛芸茵声若蚊呐,捂起羞红的脸。
“厚此薄彼,久后必生嫌隙,不好。”阴素凝贴在洛芸茵背脊上,道:“而且,你都看过我了,我可还没有看过妹妹的身子,不能吃这个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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