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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天大典(第1页)

惊雷滚滚,燕国的蕲州和梁州因接连暴雨而发生了洪涝之灾,大雨淹没了梁州和蕲州。而因蕲州离兖州太近,所以,兖州城里一时间多了许多随处可见的难民。苏江月下令,命人开仓放粮。可灾民太多,粮食不够,而且还要救济两个州,每当粮食被推出皇宫后,还没出兖州的城门就被一抢而空。苏歆见此,便擅自做主,也派人打开郡王府粮仓,在兖州向难民分发粮食,朝廷的粮食这才有机会推出兖州的城门,发往蕲州和梁州。这日郡王府门口,又开了粥棚,天空下着毛毛细雨,点点滴滴。流民难姓又开始排着队,拿着碗,规规矩矩的领馒头和粥。苏歆则站在郡王府门前,静静看着,一旁的桂英小声提醒道:“王爷,我们的粮仓也要见底了。”苏歆随口应道:“粮仓见底,就派人出城去买。你听好了,从明日起,郡王府不仅开仓放粮,而且还要出钱救济百姓。”桂英闻言更是不解,“王爷,咱们自己每月的俸禄都没这么多,救助百姓,咱们图什么呀?”苏歆瞥了一眼身旁这个没脑子的桂英,轻声叹气,她一言不发,转身离去。桂英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,只能一言不发的跟在苏歆身后。秋夜寂静,总有蚊虫飞向碧绿纱窗。安泰宫里,周铮端坐在椅子上,周围的烛台上点着红烛,将宫殿照的亮堂。门外,小太监端着一个托盘缓步走入大殿,小太监小声禀报道:“王上,这是今年要秋季祭天的主题,由皇后与贵妃共同写的。还请王上过目。”周铮闻言,便伸手将托盘上的宣纸拿起来看了看,上面写着龙城守将护国安,后宫无争助君威。周铮瞥了一眼后,目光突然深邃了起来,小太监却多嘴恭敬道了句,“王上,皇后与贵妃的字句似有侧重不同,奴才看着像……”小太监欲言又止,他惹不起淳娥和淳狐,不敢妄自揣测。周铮更加不悦,“像什么?”小太监吓得后背发凉,心惊肉跳,他双膝一下跪地对周铮磕头如捣蒜道:“王上恕罪,王上恕罪,奴才多嘴了,王上恕罪!”周铮敛去情绪,“孤恕你无罪,但说无妨。”周铮开口后,小太监的心才平静下来了几分,他小心翼翼的应了句,“像,各说各话。”经小太监一点拨,周铮心中瞬间火冒三丈。淳狐作为贵妃,本应守“后宫无争”的本分,却将“助君威”挂在嘴边,看似表忠心,实则是想干预朝政,明里暗里在向周铮提醒他们淳家势大,淳锘手握二十万淳家军,但也间接在提醒周铮,周铮能有今日,淳家功不可没。而淳娥作为皇后,理应以“助君威、稳后宫”为核心职责,却突出“龙城守将护国安”——这是前朝武将的权责,皇后强调此事,在周铮看来,难不成她想“越俎代庖”、“干预前朝”?贵妃的本分是“居后宫、守妇德”,而“龙城守将护国安”是前朝武将的职责范畴。一个小小的贵妃,竟敢妄议军国大事,不是野心外露,想插手前朝,那便是蠢而不自知,不懂后宫规矩。真以为淳家势大,他们姐妹俩就可以在后宫只手遮天了?周铮怒不可遏,他命令道:“传皇后和贵妃。”小太监闻言,战战兢兢的退下。片刻后,两个身穿名贵华服的女子一前一后走进安泰殿,那个穿着紫色华服,头戴凤钗的女子,便是淳家长女,也是周铮亲封的皇后——淳娥。淳娥肤白如雪,面若桃花,凤眸含星,身材傲人。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大家闺秀的做派。而淳家小女淳狐,头戴流苏簪,手戴玉镯,她身穿青色华服,气质超凡脱俗,五官精致,皮肤白皙,眉宇间透着一股邪魅。两人立在殿前,刚准备行礼时,便见周铮将桌上的宣纸朝他们二人身上一扔,两人吓得惊慌失措,面色发白。纯娥首先沉住气,轻声询问道:“王上,您这是怎么了?”周铮沉着脸,“你们自己看看,这次的祭天主题,你们写的什么东西?”淳娥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,打开一看后,惊出了一身冷汗,她立马解释道:“王上,这,我和妹妹绝不是这个意思,这绝对,绝对是有人更换了我们写的祭天主题。”周铮冷笑一声,“你说谁会陷害你们呢?”淳狐闻言,便用出了那套狐媚手段,她笑的艳丽,试图走到周铮身边撒娇劝道:“王上~”别生气了淳狐话都未完,只见周铮一脸暴躁的打断道:“滚!”只一声怒吼,吓得淳狐和淳娥急忙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,他们异口同声道:“王上息怒!”周铮瞥了一眼跪在地上,抖如筛糠的两人,冷声道:“祭文应以国为本,后宫不得借礼仪之便彰显私意。今年祭文由礼部尚书淳季代笔,尔等只需依礼行礼便可。再者,重阳节过后,皇后与贵妃便在宫中禁足三日。三日内,你二人各抄写佛经百篇,权当小惩大诫。”,!淳娥知道,此刻多说多错,只会惹周铮生气,无奈的她只能领命谢恩后,带着淳狐离去,以免触了周铮霉头。翌日午时,晚枫城外,翟舒瑾急匆匆跑到苏江酒的营帐里,她对坐在床榻旁的苏江酒行了一礼,“殿下,成功了。据探子来报,檀济被杀,谭牧离开了安狼国,至今下落不明。”苏江酒从榻上起身,一声令下,“迅速集结军队,即刻攻城。”翟舒瑾对苏江酒行了一礼,“是!”翟舒瑾语毕,转身离去。山峦如龙脊起伏,又似巨龙横卧,蜿蜒曲折且绵长有力,于天地间勾勒出气势恢宏的龙脉之地。群山绵延,空中云雾缭绕,恰如龙息吞吐,更显深沉厚重。高山之下,山林泽川遍布,青山傍水间风景秀丽。一条泛黄的河流呈龙形蜿蜒其中,河水湍急,浩浩荡荡,似与山脉脉络相连。河的尽头连着瀑布,飞珠溅玉,如一条巨大的银龙倾泻而下,磅礴气势与山川走势相融,共筑这片龙脉之地的雄浑气象。而在高山之上,身着庄重官服的文武百官整齐肃立,神色恭敬而肃穆。山的尽头,数千侍卫如铜墙铁壁般严密守护,气势凛然。今日是祭天大典,高山之巅,周铮头戴玄色冕旒,玉串轻晃。身着玄色锦袍,绣着九条金龙与日月星辰等纹样,领口袖端线条分明。腰间玉佩随步轻摇,袖口珍珠扣闪亮。礼服依礼制而成,简素中透着威仪,尽显至尊身份。他身姿挺拔的站在高峰之上,祭祀台上放有清酒、各种佳肴、三牲、青玉和成束的丝帛。当一旁的小太监站出来,手拿锦珀一字一句念道时,山上的文武大臣纷纷齐刷刷的跪下,他们对着呼延绍高呼,“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而后虔诚恭敬的接听圣旨,小太监掐着嗓子,声音尖细而高声道:“维皇御宇,仰瞻上苍垂象,俯察大地灵脉蜿蜒。夫龙脉者,天地之嵴梁,邦国之鸿基也。其气雄浑磅礴,上干苍昊,下贯坤舆;聚五岳之灵秀,汇四渎之菁华。自夏商周以降,累世圣君贤主,咸敬畏昊穹、追慕先猷,顺龙脉之玄规,是以邦家清晏、兆庶宁谧。今朕忝承天命,燮理万邦。幸逢隆盛之世,宇内归心,龙脉嘉瑞,百业昌隆。是岁也,年谷顺成,黎民安堵。谨以清酤、嘉肴,昭告上苍:感龙脉之鸿恩,祈其永佑朕土,俾洪波弗泛、山岳弗隳、兵戈弗兴,恒享熙泰之休!复以琼瑶、束帛、太牢,恭祭昊天上帝:冀龙脉绵延弗绝,镇朕山河,固朕社稷,庇朕家邦永绥吉康!”当小太监语毕时,众人便再次高呼万岁后,匍匐在地,不再起身。而周铮却是拿着三炷点燃的香对着天地拜了又拜,直到三拜过后,这祭天大典才算结束。周铮这才带着浩浩荡荡的一帮文武大臣,井然有序的离去。每年一到匈奴的秋日祭天时,下午匈奴王就会在宫里摆上宴席,邀请各宫娘娘,皇亲国戚和满朝文武前来一聚,热闹一番。后花园里,各宫嫔妃欢聚一堂,大家说说笑笑,打打闹闹,好不快活。而在水榭之上,一个绿衣女子孑然独坐于石椅间。女子的头饰很少,仅有一根玉簪将头发固定住,而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华丽,但腰间挂着一块用流苏装饰的对玉,青绿色,小巧玲珑,倒是美观雅致。女子面容和善,姿容秀美,鼻若琼瑶,唇似樱桃。她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粉衣的宫女在伺候她。路过此地的容雅停下脚步,容雅身后的臧朵顺着容雅的目光看去,当看到亭上的女子时,便小声提醒道:“她就是玉妃,奴听说她的自卑是因为家里太穷,她没见过什么世面。听说玉妃性子孤僻,不爱交友,平时在宫里的时候,也不爱四处走动,只喜欢在她的碎玉宫里走走。由于不得宠,性子又木讷胆小,所以她身旁的婢子都不怎么想伺候她。”臧朵话音刚落,一个尖锐跋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“哟,这不是玉姐姐吗?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啊?”容雅抬头去看水榭,只见又上来了一人,此人模样姣好,一身绯色华服,腰间挂的荷包绣着鸳鸯成对,针脚平整,绣工精致,倒是很显眼。她发髻上步摇发簪轻颤,腰间禁步摇曳生姿。莲步轻移,步步生韵,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温婉仪态。臧朵立马在容雅耳边小声道:“这位是婉嫔张清婉,她原本不叫清婉,叫阿清,清婉二字还是王上赐的名,寓意有美一人,清扬婉兮。她的哥哥张阿榕是镇东将军淳锘手下的副将。她便是因着哥哥,再加上淳家力荐才入的宫。婉嫔性子张扬跋扈,和巧美人一样。但没脑子。”臧朵语毕后,只见张清婉在水榭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,但嘴里的话却是柔中带刺,“玉姐姐,你也不常在宫里走动,妹妹我呀想亲近你都难如登天。不过瞧你这副穷酸样,亲近你呀也显得失了我的面子。”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张清婉说了许多羞辱自己的话,但于玉却一句话也不回,她不想搭理张清婉,但心里却已是万分难过与伤心。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,她原来不想来的,要不是她有一个爱慕虚荣的爹,她也不会来这鬼地方。于玉被欺负了,身边一个想帮他的都没有,就连她的婢子也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笑话。正当张清婉说的起劲时,容雅却对臧朵耳语了几句,臧朵闻言,转身离去。不过一会,藏朵便回来了,她的手中还多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,上面用红色的墨水写着什么,还扎满了刺。臧朵在容雅耳边轻声道:“娘娘,时间紧急,找不到小人偶,便只能用小布包代替了。”容雅轻笑一声,“无妨,只要能装进荷包就好。”张清婉说了许多话,见于玉不予理会,觉得无趣便也离开了,正当她走到小道时,突然和路过的容雅碰个正着。张清婉被撞得摔倒在地,但容雅也被碰的不轻,她被碰的连退几步,两边的婢子赶忙上前搀扶。张清婉身旁的婢子沫儿先发制人,“谁啊?走路不长眼啊?连我们娘娘都敢撞?”臧朵将容雅扶好站稳后,才气匆匆的走到张清婉面前,只见她恶狠狠的一巴掌扇到沫儿脸上,臧朵怒斥道:“小蹄子,娴妃娘娘在此,哪有你放肆的份?”沫儿被扇了一巴掌后,脸颊瞬间红了一片,而周围的路人也都纷纷涌了上来看热闹。沫了一脸委屈的控诉道:“你……”但看见臧朵一脸气势汹汹的模样,她又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容雅上前几步,臧朵立马敛去了怒火,转身,恭恭敬敬去搀扶容雅。容雅站在张清婉面前,面容温和的道了句,“妹妹没事吧?”张清婉站起身后,冷笑一声,“不过一个异族来的妃子,竟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,娴妃娘娘,你是不是还认不清自己身在何地啊?你可知,当年的华妃是怎么死的吗?”华妃名叫巩曦,是安狼国进贡给匈奴的妃子。永元二年,匈奴王为立战功,亲征安狼,安狼不敌,欲将公主送往匈奴和亲,以结两国之好。而巩曦便是千万个和亲公主之中最艳丽的一朵花。巩曦出生名门贵族,父亲巩林官拜工部尚书,母亲巩燕氏出身达官显贵人家。那一年,是安岳称帝,安岳不愿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亲到匈奴,所以,便看中了巩曦。巩曦刚满十八,明媚娇艳,身段柔软,再加上年轻漂亮,很快就被定为和亲对象。巩曦永远都记得,和亲那日十里红妆,八抬大轿,凤撵玛瑙,金银珠宝,公主出嫁该有的仪式,她一样不少。巩曦出嫁前,母亲亲自给她锈了许多春冬两季的衣服打包进她的箱子里。巩燕氏还在他的箱子里放了许多当归,当归寄意,盼女归栖。而出嫁那日,巩林和巩燕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哭的死去活来。巩曦嫁到匈奴后,呼延复封巩曦为华妃。华这个字,表面看,是华丽高贵典雅,可实则呢,是华而不实,虚有其表。其实刚开始,巩曦和呼延复也曾恩爱过几年。传闻中,巩曦的绣工一绝,她绣的香包工艺精湛,在宫里堪称珍品。呼延复十分喜欢,每天都会来巩曦这里取走一个她新绣的香包,佩戴一整天。那几年,他们也像寻常夫妻那样,相敬如宾,日日欢好。可好景不长,巩曦不久就有了身孕,呼延复很高兴,还说若是个皇子,必定重重有赏。可不幸的是,巩曦的孩子早产了四个月,这让呼延复起了疑心,他怀疑巩曦与人私通,所以孩子才会早产。于是,当孩子生下时,呼延复命人对巩曦用铁裙之刑。铁裙之刑便是将铁片制成裙子加热后穿于受刑人身上。铁裙烙红,骨肉焦香。巩曦看着身上的皮肉被烧红的铁群一寸寸灼烂,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响在整个宫殿,似恶鬼哀嚎,惨不忍睹。而巩曦生下的孩子,也被呼延复狠狠摔到地上,化作一摊肉泥。巩曦死后,连个排位都没有,也没有谥号,只有一个墓地,还没埋在皇陵里面。史书记载:安狼和亲公主,秽乱宫闱,触天威,铁裙殒命,身后寂寥,无谥。可这短短的二十三个字,却是她悲惨命运的一生。而这二十三字里都甚至没有她的姓氏和名字。容雅闻言,在臧朵的搀扶下往前走了一步,容雅伸出手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到张清婉脸上。“啊!”张清婉被打的头一偏,一声惨叫脱口而出。而这一巴掌就在张清婉偏头时,臧朵故意伸手打掉张清婉身上的荷包,众人看着似不经意,但却是臧朵有意为之。容雅轻笑一声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,“妹妹提华妃,是想咒我步她后尘?可华妃之死,真因私通吗?凤昭帝因巫蛊之术而让不少人枉死,这其中就包括皇太女苏缨,君后郁青,所以,我倒听说,当年华妃之死的真相,是有人想学甄吉和双满,用巫蛊之术咒华妃早产失宠,毕竟华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安狼国的,而那时,华妃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先王的第一个儿子,自然不能让他继承王位,所以就有了这桩惨案。”容雅冷哼一声,“张嫔,你故意旧事重提,莫不是也想用巫蛊之术来害我?”,!张清婉闻言,她立马反驳道:“你胡说,华妃是因为秽乱宫闱而死的!”臧朵立马接话,添油加醋道:“娘娘,您看张嫔,身上的荷包鼓鼓囊囊,奴听说,当年华妃就是:()鳯来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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