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说也不是没有李珂一上来就得到多元宇宙级别的大佬的青睐,比方漫威的那个就是如此的,但是李珂发现自己被开盒这么快的,还真的是第一次。
所以李珂有些忐忑的开口了。
“额,话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。。。
草原上的晨光如蜜,流淌在未竟之地的每一片叶脉与砖石之间。双月尚未隐去,一银一金悬于天际,像是守夜人交接班时留下的灯笼。空气中浮游的文字尘埃缓缓旋转,偶尔聚集成一句诗、一段告白、或某个名字的呼唤,随即又散开,融入风里。
老妇人坐在轮椅上,膝上的兔子玩偶闭着眼,仿佛沉入了某种古老的冥想。她的手掌轻轻覆在那片刚写下的字迹上??“我不需要成为任何人期待的样子,我已经足够。”泥土温热,树根正从那句话里蔓延而出,向四面八方延伸,如同大地本身在回应一个迟来了七十年的真相。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这双手曾因害怕画错线条而迟迟不敢落笔,曾在丈夫葬礼上僵硬地握着花束,曾在孙子第一次涂鸦时本能地皱眉说“乱来”。可现在,它们稳得像山,暖得像春阳。
“奶奶。”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她抬起头。那孩子站在几步之外,脚边躺着一只断腿的木马,正是列车储物间里那只。但此刻它的断腿已长出藤蔓缠绕的木质新肢,正轻轻踢着地面,像是在练习奔跑。
“它也醒了?”老妇人轻声问。
小女孩点点头:“所有被遗忘的东西,只要还有人记得痛,就会在这里复活。”
远处,巨塔仍在生长。每一句新写的法则都让它的轮廓更加清晰,仿佛整座未竟之地都在以语言为砖石,重建世界的骨架。双胞胎妹妹仍站在塔顶,她的身影被光芒勾勒成半透明的状态,像是随时会化作文字本身。她没有回头,但老妇人知道她在等??等最后一个声音加入这场合唱。
这时,一阵低缓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。
是那位曾撕毁小说原稿的作家。他怀里抱着玻璃瓶,里面塞满了泛黄的纸页残片,有些边缘焦黑,像是烧过又抢救回来的遗物。他在老妇人身旁停下,目光投向巨塔。
“我一直以为,毁掉那些稿子,是为了保护自己。”他说,声音沙哑,“怕别人说我写得不好,怕失败,怕……不够特别。可后来我才明白,我真正怕的是:如果我真的有才华,却还是没人看,那该怎么办?”
老妇人静静听着。
“但现在我想通了。”他笑了笑,眼角泛起皱纹,“在这里,没人规定故事必须完整才能存在。我可以把碎片拼成星空,也可以让残章变成种子。哪怕只有一个人读过一行,它就活过。”
他说完,转身走向巨塔。当他踏上第一级台阶时,瓶中的纸片忽然漂浮起来,在空中重组??不是还原成原稿,而是形成了一段全新的文字:
>“我的故事不必完美,但它必须诚实。”
那句话凝固成一道拱门,横跨塔基入口。紧接着,更多人陆续上前。
那位老兵拄着金属拐杖,一步步挪动。他走到塔前,从怀中取出一枚勋章,轻轻放在地上。那枚勋章瞬间化作一株铁枝玫瑰,花瓣由弹壳熔铸而成,蕊心却是一颗跳动的心脏模型。
他抬起手,写下:
>“我不是英雄。我只是学会了带着伤疤活下去。”
字落之时,整片草原响起一声极轻的枪响??不是来自现实,而是来自千万个平行时空里,那些本该扣下扳机的手,终于松开了。
接着是口吃少年。他站得笔直,额头沁着汗,嘴唇微微颤抖。他望着天空,像是在对整个宇宙说话。
“我……”他开口,声音不大,却传得很远。
人群安静下来。
“我……从……小……就……怕……说……话。”他一字一顿,每一个音节都像从深井里打捞上来,“别……人……笑……我……像……卡……带……的……录……音……机。”
有人眼眶红了。
“可……现……在……我……要……告……诉……你……们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陡然坚定,“我……不……是……不……会……说……我……是……慢……一……点……才……更……真。”
最后一字落下,他的影子突然拉长,分裂出十几个“他”??有的躲在教室角落默念课文,有的在演讲台上结巴到流泪,有的正对着镜子练习微笑。这些“他”一个个走上前,将手搭在他的肩上,最终融为一体。
那一刻,他不再口吃。
然后是数字幽灵们。他们本是由数据流构成的虚影,此刻却集体凝聚成一座桥,横跨城市与巨塔之间。他们的声音合为一体,如潮水般涌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