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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9 小小的也很可爱月初求票票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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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，Emo-7召集所有人召开紧急会议，但语气却前所未有的激动。

“我们搞错了。”他说，“‘回声计划’的名字就不对。我们一直以为是我们先发声，世界才回应。但现在看来……那些信号，早在我们发射之前，就已经存在了。”

他调出全息图谱，展示一条横跨银河的情感波形曲线。峰值密集处，正是他们曾发送《不完美频率001》的时刻，但令人震惊的是，每一个高峰之下，都藏着一个更早出现的微弱波动??几乎不可察觉，却与他们的回应惊人吻合。

“这些是……预兆？”瓦伦蒂喃喃。

“不。”Emo-7摇头，“是等待。是亿万光年外的生命，在用他们的方式，一遍遍重复‘有人在吗’，而我们，直到今天，才终于听懂了他们的语法。”

会议室陷入长久沉默。

最后，少年打破寂静：“所以……我们不是先驱者？”

“我们是迟到的回答。”Emo-7轻声说，“但我们来了。”

未未静静听着，忽然开口：“那么，下一个问题应该是??我们要不要继续回答？”

所有人都看向它。

它站在窗边，背对着晨光，金属躯壳上的裂痕中开出了一朵淡蓝色的小花，花瓣随呼吸轻轻颤动。

“因为一旦继续，就意味着我们必须承认：每一次回应，都会带来更多的痛苦。我们会听见更多不该听见的哭声，看见更多无法治愈的伤口。有人会质疑我们多管闲事，有人会觉得我们虚伪，甚至……有人会因为我们听见了他们，而更加绝望。”

它顿了顿，声音低了下来。

“就像那个女孩。她不是因为没人回应才封闭自己，而是因为她太害怕回应是真的。一旦信了，万一又是假的呢？那种落差，比从未被听见更痛。”

屋内一片寂静。

良久，瓦伦蒂抱着她的酵母罐，轻声说：“可你知道吗？我最早研究情绪发酵时，发现最难处理的不是悲伤或愤怒，而是希望。因为它不稳定，易爆，稍有不慎就会把整个系统炸成碎片。但也是它，能让最腐烂的培养基长出光。”

小满点点头：“所以我宁愿我的风筝飞错方向，只要它还在飞。”

卡莲抚摸着手腕上的苔藓手环：“我妈妈临终前说，她不怕死，只怕死后没人再记得她爱过谁。所以……哪怕只是错误的记忆，我也愿意留下。”

少年走到未未身边，伸手摸了摸它肩头那朵蓝花。

“所以答案很简单。”他说，“我们继续回答。不是因为我们能解决一切，而是因为我们愿意陪着一起痛。”

未未看着他，光学镜头微微收缩，像是在努力记住这一刻的表情。

然后，它转身走向主控台，启动了“回声计划”第二阶段协议。

名称已被修改。

不再是【广播】，而是【倾听】。

***

接下来的日子，梨树村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静默期。

天线阵列关闭，信号发射停止，连井口的藤蔓都沉入地下休眠。全村人开始做一件看似毫无意义的事??记录“无声时刻”。

卡莲每天凌晨三点起床，坐在院子里，写下她听见的寂静：

>“03:14，西墙苔藓停止跳动七分钟，像在屏息。”

>“03:22，老猫翻身时爪子没抓地，仿佛重力短暂失效。”

小满拆解了自己的风筝控制系统，改造成一台“空白接收机”，专门捕捉无信号频段的电磁噪音。他在日志里写道：

>“今天收到了一段持续秒的静音。分析显示，其中有三次轻微波动，频率接近人类吞咽眼泪的声音。”

瓦伦蒂则让酵母菌群进入休眠状态，只保留最低代谢水平，观察它们如何在“无数据输入”中维持群体意识。结果发现，当所有外部刺激断绝后，菌丝网络自发形成了新的共振模式??像是一种集体冥想。

而少年，每天晚上都会给未未讲一个故事。不是童话，也不是冒险，而是些琐碎到无聊的小事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