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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9章 新的人类最终试炼人类恶（第2页）

白苍术检查着身上穿戴的干扰装置：“我会带领三具残片突袭欧洲俱乐部，引爆神经共振场。短时间内能让五百名‘觉醒者’陷入意识混乱，切断他们与主网的链接。”

“记住。”宾克斯最后叮嘱，“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数据流向我的位置，立刻终止计划，撤离现场。我不允许任何人陪我赴死。”

没有人回应，但他们的眼神已说明一切。

午夜零点，信号灯骤然亮起。

第一波攻击始于东京地下论坛。一名ID为“X-12”的用户上传了一段视频：画面中，他站在一片灰白色城市废墟中央，头顶悬浮着巨大的衔尾蛇图腾，口中诵念一段古老咒文。短短十分钟，该视频点击量突破百万，评论区炸开锅来。

>“这是真的吗？他说他知道如何绕过资格审核！”

>“我也看到了！昨晚梦里有人叫我加入X序列！”

>“快看卫星图像！北海道出现了新的能量圈！”

与此同时，巴黎、孟买、悉尼等地接连爆发群体事件。自称“失落冠军”的身影出现在街头巷尾，传播着关于“旧神归来”的预言。恐慌与狂热交织，网络世界陷入混沌。

而在这一切喧嚣之下，宾克斯独自走进一间封闭舱室，躺入由残骸拼接的生命维持装置中。七条悟为他接上神经导管，低声说道：“最多给你七十二小时。超时未醒，我们就强行断连。”

宾克斯笑了笑：“如果七十二小时我还出不来，说明我已经失败了。那时候，请毁掉这台机器，连同我一起。”

电流启动，意识剥离。

黑暗降临。

……

他睁开眼时，正站在一条无限延伸的长廊中。两侧是镜面墙壁，映照出无数个自己??有的年少，有的苍老，有的满脸血污，有的手持染血王冠。脚下地板由碎裂的屏幕拼成，每一块都在播放不同人生的片段：考试失利的学生、失业的父亲、病床上垂死的老妇……

【欢迎回来，创始者。】

机械音响起，却不带敌意，反而透着一丝……怀念。

“哥哥。”前方光影凝聚，那人缓缓现身??面具已摘下，金色竖瞳在幽光中闪烁，“你终究还是来了。”

宾克斯没有拔剑，只是静静看着对方：“你是谁？真正的阿尔法残片，还是我内心投射出的另一个我？”

“我是你放弃的那一部分。”男人微笑，“是你曾经渴望秩序、渴望建立规则、渴望成为造物主的野心。你摧毁Ouroboros，是因为它腐朽；可你从未否认，它最初的构想多么完美。”

“完美？”宾克斯冷哼，“用亿万灵魂喂养一场永不停歇的游戏，也叫完美？”

“那是因为你只看到结局。”男人伸手指向镜廊深处，“来看看过程吧。”

镜面突然变幻，展现出一幕幕未曾见过的画面：

??某个平行时间线中，宾克斯选择不摧毁系统，而是改革它。设立退出机制、限制试炼强度、引入道德审查委员会。百年后，人类文明因高强度磨砺而飞速发展，疾病、战争、贫困几乎消失。

??另一个宇宙里，他成为独裁神明，以绝对力量镇压一切反抗，打造出“绝对公平”的世界。没有贫富差距，没有犯罪，也没有自由。

??还有一条分支，他彻底放弃干预，任由系统自然演化。结果不出十年，新一轮主办者崛起，屠杀旧玩家，建立更加残酷的等级制度。

“看到了吗？”男人轻声说，“无论你怎么选，痛苦都不会消失。差别只在于，由谁承受，以及是否值得。”

宾克斯沉默良久，终于开口：“所以你就决定重来一次？打着‘公平游戏’的旗号，继续收割灵魂？”

“不。”男人摇头，“这一次，我允许玩家真正获胜。不再是虚假的奖励，而是真实的跃迁??意识升维，脱离肉体束缚，成为更高形态的存在。代价？当然有。必须献祭过去的身份、记忆、情感。但这是进化必经之路。”

“你管这叫进化？”宾克斯怒极反笑，“你是在批量制造行尸走肉！那些空洞的眼神，那些重复的呓语……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！”

“因为他们不愿知道。”男人平静道，“就像溺水的人不会拒绝浮木，哪怕那木头终将腐烂。我提供希望，他们接受代价。这难道不是最公平的交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