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料到密谋早已被陛下获悉,顺水推舟,反而被一举拿下。
“那两个蠢货性命可有大碍?”
姚兴顺摇头。
他知道皇帝问的是四五皇子。
“伤了几处,但性命无碍。”
“倒是命大。”
殷朔淡声道,“明早再来报信,让皇后见他们最后一面。”
见完面,二人就该和姓冯的走一样的路了。
姚兴顺轻声应下,又道:“陛下,倪家二姑娘这两日似乎有些异样。”
自知道陛下属意皇后娘娘,倪二姑娘一开始不相信,还要进宫见陛下,后来似乎是心灰意冷,再没有闹过,反而整日闷在房中。
前几日倪家要给她相看夫婿,倪二姑娘和爹娘大吵一架,闹病了。
再醒来,一问三不知,说话做事如稚龄小童,连今夕是何年都不知晓,倪家下人暗地都说自家小姐病傻了。
皇帝凝神听后,不觉沉思。
“继续看著她。”
“是。”
回到殿內,殷朔还在思索志怪鬼神为真为假,听见榻上传来囈语,杂念尽消,走到榻边,脱下外袍,將少女捞进怀里。
“你身上怎么这么冷?”少女半梦半醒,抱怨了一句。
“你给我暖暖。”
殷朔轻笑,在她温热脸颊上落下一吻。
“不要。。。。。。”
少女嘀咕,转身想滚到另一边,却被皇帝搂得更紧。
“不能不要。”
轻抚少女后背,殷朔深深看著她的睡顏,半晌后,在她唇上落下一吻。“梦里是谁?可不准有別人。”
辛渺呼吸渐缓,已然进入梦乡。
陛下抱著皇后娘娘进殿后,把其余人都赶出去了,嫌人多碍事。
。。。。。。
殷朔將辛渺放在床上,便去取合卺礼要用的瓢具。
瓢具尊古礼,用了一个完整的匏瓜,剖成两半。
转身归来,只见少女站在桌边倒茶喝。
“渴了?”
他將匏瓜递过去,“合卺酒。”
少女接过来,皱眉喝完酒,黑亮的眸子不满地看向皇帝,“你把人都赶走了,谁给我卸妆饰?”
“自然是朕。”
殷朔淡定道,“我不是在此吗?”
辛渺不相信他的手艺,转身欲出门叫宫人进来服侍。
殷朔立即拦住她,將她抱起,走到镜台前放到绣凳上。
“殷陵!”
“別动。”
皇帝已经开始为她拆解发冠。
一支支簪珥取下,脂粉妆面被湿帕轻柔擦掉,露出少女不染纤尘的素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