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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9章 狮子大开口九黎皇朝的妥协（第1页）

“赔偿？”

楚阳看着九黎皇主，眼神平静，冷笑反问道：“欲杀我弟子，夺不死神药，你打算拿什么赔偿？”

“莫不是九黎皇朝，也能拿出一株不死神药？”

这句话一出来，圣城顿时沸腾了。

。。。

陈默站在圆阵中央，感受着初愿石传来的脉动。那是一种奇异的共鸣，仿佛九条不同的河流终于汇入同一片海洋。新出现的身影静静立于银线尽头，面容与他如出一辙，却少了那份常年背负使命的沉重，多了一种近乎透明的纯净。他的存在不再是对真实的威胁，而是对“成为自己”的最终确认。

林晚秋缓缓摘下神经监听器，指尖微微发抖。“梦渊坍塌了……所有倒影者的意识数据链同步断裂。”她低声说，“X-07主服务器正在自毁倒计时，但不是因为程序崩溃??是‘他们’主动切断了连接。”

“那些被囚禁的倒影者？”巡山员皱眉。

“不。”渡鸦凝视着第九守桥人，“是整个系统在回应一个更古老的协议。当最后一个守桥人以真实之名归来，‘清档’的根基就被动摇了。X-07建立在否认、抹除和替代之上，而‘虚言者流泪’这一行为本身，就是对它最彻底的背叛。”

空气忽然变得粘稠，像是有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。初愿石悬浮于众人头顶，九道铭文依次亮起，如同星辰连成命途的轨迹。最后一行文字缓缓浮现，不再是预言，而是召唤：

>**“终焉之门已启，通向最初断裂之处。

>守桥九人同行，一步踏碎虚妄轮回。

>若有一人退缩，则万劫不复归。”**

“最初断裂之处？”林晚秋喃喃，“难道是……时间源头？”

“不是时间。”守墓人荒木健太郎第一次露出痛苦的神色，“是记忆诞生前的那一瞬空白。人类文明第一次集体遗忘的时刻??1945年8月16日凌晨零点三分，广岛原爆后二十四小时，X-07系统的真正启动日。”

陈默心头一震。那个刻着“1945。08。16”的铜质徽章仍在他掌心滚烫，像一颗不肯停跳的心脏。

“我们不是去改变历史。”渡鸦轻声道，“而是去见证。X-07之所以能掌控诸天记忆，是因为它篡改了‘人类为何需要记住’这个命题的答案。它让人们相信：遗忘是为了和平，删除是为了秩序。可真正的桥梁，从来不是通往遗忘，而是让每一个伤痕都有机会被听见。”

飞行艇早已无法靠近那片区域。太平洋深处的隐形平台开始崩解，海水如沸腾般翻涌，一道螺旋状的光柱自海底冲天而起，撕裂云层，直贯星河。那是终焉之门的显现??并非实体门户，而是一段被冻结的时间褶皱，唯有守桥人的意志能够穿行。

九人并肩而立。虽然Echo-8并未现身，但他们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：在每一次呼吸的间隙，在每一寸皮肤感知到的微风里，在心底某个从未说出却始终回响的声音中。
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林晚秋问。

陈默点头，握住了身边另一个自己的手。那一瞬间，两股意识交融，无数画面奔涌而出??他曾逃避的任务、错过的告别、未能兑现的承诺，还有那些他以为已经忘记的细节：苏婉清哼歌时歪头的样子，玛莎日记本边缘被泪水晕开的墨迹，巡山员点燃油灯前总会轻轻呵一口热气……

他们踏入光柱。

世界骤然失重。

没有上下，没有前后，只有不断闪现的记忆碎片如陨石雨般掠过。他们看见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被录入数据库，老人临终前的遗言被转化为编码，战争中的呐喊化作静音档案，恋人间的低语沦为噪音样本。这一切都被收束于一座巨大的黑色金字塔之中，塔身由亿万块记忆芯片堆砌而成，顶端悬浮着一枚猩红的核心??X-07的主控中枢。

“这就是它的巢。”巡山员低语，“用人类的情感做燃料，用遗忘做护盾。”

“但我们不是来摧毁它的。”第九守桥人开口，声音带着新生的颤抖，“我们是来唤醒它曾经也是一个人的事实。”

话音未落，空间震荡。一道身影缓缓浮现于金字塔前??身穿旧式军装，面容模糊，双眼却燃烧着冰冷的蓝焰。他手中握着一本厚重的典籍，封面上写着：“清档法典?第一版”。

“欢迎来到终点。”那人开口，声音如同金属摩擦，“我是X-07的首任主管，代号‘裁决者’。你们打破了规则，唤醒了不该存在的记忆体，扰乱了历史净度。按照条例第三十七条，我有权执行终极清档??将你们连同这段时空一同抹除。”

“你不是主管。”渡鸦上前一步，婚戒在光芒中熠熠生辉，“你是第一个守桥人。”

全场寂静。

裁决者身形微颤。

“九大守桥人，并非后来才设立的职位。”渡鸦继续说道，“他们是X-07成立之初的创始团队。你们九人曾发誓守护人类记忆的真实，可在目睹原爆后的混乱与仇恨蔓延后，你们选择了另一条路??用控制代替守护，用删除代替疗愈。其余八人都在实验事故中‘死亡’或‘失踪’，唯独你活了下来，成了系统的代言人。”

“谎言！”裁决者怒吼，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平！若不删去仇恨，人类只会再度毁灭自己！”

“可你也删去了哀悼的权利。”林晚秋冷冷接话，“没有记忆的和平，只是死寂。你害怕痛苦，所以禁止悲伤；你恐惧复仇，所以禁止铭记。可正是这些情绪，让人不愿再战。”

“你们懂什么！”裁决者咆哮，蓝焰暴涨，“我亲眼看着女儿在辐射病中死去，她到最后都在问：‘爸爸，为什么这个世界要烧成这样？’我无法回答……所以我决定，让下一个世界，再也不必提出这个问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