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桥:“?”
梁潮:“我获奖了,我哥不得给点奖励吗?”
“那问你哥要,问朕……问我做什么?”
“他的钱不是归你管吗?”
“……”
秦序笑。
郁桥扯了扯嘴角,把手伸进口袋里。
梁潮高兴得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:“黑卡黑卡,不限额的黑卡,哥夫,是不是?”
郁桥在梁大导演期待的目光之下,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……个一元硬币,放在他的手心。
“喏,奖励你。”
“……”梁潮表情裂开了,“一块钱?哥夫你也太抠了吧?”
“啧。”郁桥摇头,“你别小瞧这一块钱,它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块钱,可是有大作用的。”
“什么大作用?”
郁桥拧开了水瓶,喝了一口护嗓子的茶,然后说:“忙了这么久,一口水没喝吧?”
“是。”
“渴了吧?”
“嗯。”
“喏,刚好一块钱,去会场门口买瓶水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梁潮嘴角抽了抽。看向秦序:“哥?”
秦序却淡淡道:“水是生命之源,这一块钱刚好够买一条你的狗命,还不感谢你哥夫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秦序拉起郁桥的手,在梁潮瞳孔地震的目光之下,转场去看电影。
尽管郁桥已经早有准备,但他看到电影后,心情依旧久久无法平复,连带着看梁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梁潮很自豪:“我是不是拍得特别棒?”
“嗯。”
郁桥不否认,就是有些生理不适。
这部纪录片的拍摄形式没什么特殊的技巧,就是把镜头对准小患者们,直接把他们患病的痛苦呈现在观众们面前。
正因为如此,郁桥才更晓得,原来原主患病时原来是这样的痛不欲生。
怪不得,长大后的他是如此切身体会孩子们的痛苦,所以执着于做这一方面的慈善。
回家的路上,梁潮自顾自地分享自己的拍摄感受,然后又说:
“其实我本来还想探究一下这几年来月亮病发病率不降反增的原因的,但遭到了一些阻力,最后只能算了。”
郁桥嗓音喑哑:“为何?”
“医疗机构无用,慈善机构无作为,我就是一个小导演,哪里能挖得了那么深?”
郁桥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,简而言之就是触及到了某些人、某些阶层的利益。
“你这个导演当得还真是人模人样。”郁桥夸了一句。
“什么话?我可是致力于当人民的好导演。”
“牛。”
夜黑得吓人。
梁潮回过头来,和不太想说话的郁桥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:“我跟你说,我一直想打假举报一个慈善组织的。它每年搞救助月亮病患者的慈善活动搞得惊天动地,号称每年能筹集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善款,但是我可从来没见他们的善款发挥实际作用。”
郁桥的头磕在秦序的肩膀,昏昏欲睡:“哪个组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