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听到这话,感到搞笑,嗤笑声从鼻子哼出。当死士的时候,什么没受过,区区鞭刑就让他招,真是太自不量力了。
“是个硬骨,只可惜跟错人了。”
说完话,那沾满盐水的鞭子便打在了他的身上,那人的恨意直直地投射在曾宸华的身上,哪怕额头全是汗水,也不见他变动半分。
曾宸华打得有些累了,不过打这个他当然知道不会轻易让他招的,他只不顾是为了让他的身上伤口多一些罢了。
看着身上伤口差不多后,曾宸华扔掉手中的鞭子。
“我要的东西可拿来了?”
方才让人拿鞭子的时候,还吩咐了让人去找蚂蚁来,让众多蚂蚁爬他的伤口,那种痛又痒的感觉才是生不如死的,这也是当初他从姜朝雨那里学来的。
只见一盒蚂蚁不断地爬动着,曾宸华另外一只手还拿出布来。
“这光太刺眼了,夜深睡一觉。”似是哄人入睡的温柔话语,在那人耳边说道,他也不知道曾宸华会对他做什么,这个招他从来没有受过。
眼睛死死地瞪着曾宸华,身体也有些发抖。
“闭眼。”
这话一出,曾宸华将布死死地将他的眼睛蒙住,一瞬间耳朵的感受被放大了。
让人拿来凳子,还贴心地让那人坐下。“今晚将会是一个很好的晚上的,祝你好梦。”
曾宸华吩咐着其他人退下,将火烛吹灭,密室变得一片漆黑,顺便将蚂蚁倒在了那个人身上。任由着蚂蚁在那人的伤口上游动,临走之时,曾宸华还凑近那人的耳朵说道:“若是想清楚了,我随时来,不用担心你会死掉的,你可是贵宾,我们会用最贵的药保住你的,期待你的决定。”
走出密室,才看着曾奕阳的犹豫,曾宸华直接问了,“皇兄在担心什么?”
曾奕阳直接说出自己的顾虑,“这次是个变故,但是也证实了那边的人知道我们看过他们的信了,这是一个很不利的事情。”
曾宸华知道这个事情,但是他并不认为是变故,“皇兄,这并不是变故,像是别人预谋已久了。”
似是有想到了什么,目光直直盯着密室的位置,“那人是个突破口,只不过这死士究竟被培养到什么地步了,若是这般折磨也能挺过,就问不出什么了。”
那般招就连曾奕阳都未曾想到,这般蚀骨钻心的法子也只有曾宸华能够想到了。
“好,至于其他的又当如何?”
此番动静被发现了后,感觉他们已经陷入了被动的局势了。
“皇兄不用担心,此番被动并不代表不好,观察一段时间,我的线人应该就有消息了。”
听到曾宸华这番话,曾奕阳就放心了,催促着他回府,“好,夜已深,早些回去吧,已是成家的人了。”
“好。”
曾宸华表面答应着好,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夫人跑去哪里了,有些无奈地笑了。
不过在曾奕阳看来,就是心里更加思念自己夫人。
此时正在被记挂的姜朝雨打了个喷嚏,摸了摸自己的胳膊,才发现自己似乎穿少了,有些受凉。
不过这已经是她说不清楚多少次运用空间异穿术了,不知为何似乎得到的反噬减少了,以前还会吐血,现在似乎就当没事一般,身体只是有些乏力,有些犯困罢了。
白天的时候,姜朝雨通过信鸽给许凝辉传信,此时她已经站到了许凝辉的面前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禁药全没了?”
许凝辉说出的这番话让姜朝雨震惊了,那地方需要两把钥匙才能开,一把在黎远岫那里,另外一把就是在许凝辉这里。但是他们的钥匙一直都带在身边,甚至最近二人都没有走在一起。
这就更不可能是他们拿的了,可是今日一听闻长公主暴毙的事情,许凝辉同姜朝雨的想法是一样的,都怀疑到了那个禁药。
然后下午的时候,他同黎远岫一起检查的时候,发现装着禁药的瓶子也没了,看来是有内部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这药,并且还用到了长公主身上。
那看来这人定是和长公主一伙的,这不过是假死药,若不是一伙,怎么会冒险偷药。现在看来,弯月门的根基都已经被咬的差不多了。
只是如何抓这个卧底,看来还得从头商议。
“是,我同掌门一起去看,结果发现余下的都不见了。”
这在姜朝雨看来就是个大问题,那谢云隐定是同长公主一伙的,若是那日他假意暴毙,让人以为死了,不仅别人会被蒙蔽过去,就连她也会如此认为的。
可是这个仇她要当场报,不然对不起师傅的教养之恩。
“看来这鱼儿太肥了,得把线弄粗一些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