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色羊绒风衣挂上直立式衣架,陈娜隐约听到嬉笑的声音,疾步进了客厅。
“小新,妈妈是怎么教你的?在别人家做客要讲礼貌!”
陈娜险些气炸了,骚狐狸搂住自家宝贝,下流的奶球有意无意地在儿子脸上蹭,亲密交谈的模样简直比她还像孩子的母亲。
听到她来了,纪澜仍然是风轻云淡的姿态,顺势放开伊幸,居然径直离开了。
有气没处使的美母僵在那里,完全想不明白纪澜在搞什么鬼名堂。
“妈,喝水。”
小狗又摇着尾巴凑过来了。
陈娜不舍得凶他,接过水杯,身子陷在沙发里。
不停不歇走了快半个小时,直到此时坐下,积累的疲乏瞬间就蔓延至全身。
她喝了两口温水,精神稍振。
“妈,我给您按一按。”
妈妈没有追究的意思,男孩也不主动发起话题,细心地把母亲的腿搬到沙发上。
“这沙发确实挺舒服,宝贝,要不水城那边也添一张?”
“都听妈妈的。”
陈娜高兴起来,嘴里却还是嘟囔着:
“也不知道听哪个‘妈妈’的。”
伊幸学会了纪姨的装佯大法,伸手撸下母亲足掌上的白袜。
“你变态呀!”
羞臊的陈娜差点一脚把儿子踹翻下去,起身夺过他手里的袜子,愤然扔到一旁的拖鞋上。
“我儿子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变态了!”
她想一脚踹上那张小脸,又怕被抱住啃。儿子的趣味实在让人难以接受,听说过喜欢胸和屁股的,就没听过喜欢脚的,简直是……变态!
“我……我就是闻闻脏没脏,好向纪姨讨一双新的换。”
伊幸说着说着,自己都信了,全然没有注意到妈妈眼里的杀气。
“虽然有点汗味,但不臭,有点怪怪的香味,不用换了。”
他咂咂嘴,可爱的脸蛋上似乎荡漾着名为“回味”的光彩。
“还说!你个小混蛋还在说!”
母夜叉暴起,一把揪住男孩的耳朵,在他的痛叫声中巴掌似九天而下,一声声痛击儿子的小屁股。
揍到云鬓纷乱、香汗遍生,陈娜才停手。
“皮粗肉厚的,揍得我手都疼了。”
美母喘着气,轻薄的细羊毛针织衫垂落,露出温润的北半球,拉了拉肩领,陈娜坐了回去。
“疼吗?”
到底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冤家,揍过之后难免心疼。
“只要妈妈不生气了,那就不疼。”
小家伙屁股翘得老高,手却仍旧握住她的脚不放,陈娜知道他没事,却没力气再上演一出教子大戏了。
“我给妈妈揉揉,走这么远,肯定累着了。”
儿子虽然越来越不省心了,但该孝顺的时候实在挑不了,些许酸痛的脚掌如今像泡温泉般温暖舒适。
陈娜舒服地“哼哼”两声,拽过头旁的沙发枕,躺了上去。
……
“啪嗒~啪嗒~哗啦!哗啦!”
嘈杂,雨点撞击在玻璃上,拍打着不知何处的铁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