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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诸宝（第2页）

林小凡早有防备，木杖横扫，封魂树枝瞬间释放出一股古老禁制之力，形成一道淡金色屏障。火蛇撞上屏障，发出刺耳尖啸，竟在空中凝成一张人脸??赫然是某位失踪多年的初圣魔门外门长老！

“这是……魂祭？”林小凡心头剧震。

苏清璃冷冷道：“每一盏灯，都燃烧着一个背叛者的灵魂。他们在冥府降临前选择了逃亡，于是被制成‘引路灯’，为回归之路照亮方向。”

林小凡浑身发寒。他知道，这些人或许曾犯过错，但绝不至于遭受如此酷刑。冥府所谓的“公正”，不过是披着正义外衣的复仇。

“姐姐……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低沉，“如果你真的在乎母亲的冤屈，为何不去寻找真相？也许当年的一切，并非表面那么简单。”

苏清璃身形微滞。

“你知道什么？”她眯起眼。

“我在地宫最后一刻，看到了母亲的记忆碎片。”林小凡缓缓道，“她不是因私通人族被罚，而是为了保护你我，主动打破冥府封印，放走了九幽残魂??因为她预见了冥主野心，怕他借轮回之力篡改天命。她本可全身而退，却选择留下承受千年炼魂之苦，只为拖延时间，让我们有机会成长。”

苏清璃脸色骤变：“胡说！那些记忆一定是假的！”

“是不是假的，你心里清楚。”林小凡逼近一步，“你诵《九幽召魂经》时，为何总在第三段停顿？因为那是母亲临刑前唱给你的摇篮曲，你根本无法狠心将其变为咒言！”

苏清璃猛地后退，手中青铜灯剧烈晃动，灯焰几近熄灭。

“闭嘴！”她尖叫，“你不明白！你什么都不懂！我等这一天等了百年！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！”

“那你现在杀我，又能证明什么？”林小凡冷笑，“不过是在重复他们的暴行罢了。”

风雪再次席卷而来，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死寂。

良久，苏清璃垂下手，声音沙哑：“……你走吧。”

林小凡一怔。

“我知道你不会放弃阻止仪式。”她望着倒悬之城，眼神复杂，“但我也不能让你轻易到达归墟之眼。接下来的路，你会遇到‘七重试炼’，每一步都是生死抉择。若你能通过，或许……我真的该重新想想这一切是否值得。”

说完，她转身离去，身影渐渐融入风雪，唯有那盏青铜灯的微光，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猩红轨迹。

林小凡站在原地，久久未动。

他知道，这不是仁慈，而是一场更加残酷的考验。

但他别无选择。

第二日清晨，他在一处冰窟前停下。洞口立着一块石碑，上面刻着七个血字：

【见心、断情、焚道、碎骨、裂魂、忘我、归虚】

“七重试炼……”林小凡喃喃。

他迈步走入冰窟。

第一重：见心。

洞内空无一物，唯有一面冰镜。当他走近，镜中浮现的不是他的脸，而是无数画面快速闪现??幼年被同门欺凌时的屈辱，修炼失败被长老鞭打的夜晚，第一次杀人时颤抖的手，还有母亲在冥河桥上被铁链贯穿胸膛的惨状……

每一幕都是他拼命压抑的记忆。

“看清楚你自己。”镜中传出声音，“你之所以苟活，不只是因为恐惧，更是因为你渴望力量，渴望报复。你恨这个世界，只是不敢承认。”

林小凡跪倒在地，泪水冻结在脸颊。

“是……我是恨。”他哽咽道，“可我也曾被人一碗热面救过命，也曾听见孩童笑声觉得温暖。正因为恨，我才更要守住这点光。”

冰镜轰然碎裂，第一关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