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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一(第1页)

(已经完结了,这是发生在那三百六十五个万纪中的故事)

星宇天,这是虚无诸天中的十万八千天之一。

当前这个时间点,是第十二位仙主登临第十道天阶后的第二十七个万纪。

而慢至今日,却是始终。。。

十年之后,风雪依旧年年落于昆仑北麓,但那雪已不再刺骨。它柔软如絮,轻轻覆在无听钟的藤蔓光纹上,仿佛天地也在学着低语。春分将至,聋童们早已洗净双手,换上素白衣裳,围坐在钟前。他们不言不语,只是依次将掌心贴向钟壁,像在问候一位沉睡的老友。

五岁女童阿枝今日格外安静。她生来便不能听见,却总说“钟里有人说话”。昨夜她梦见一条由声音织成的河,河水是透明的,流淌时泛着金光,岸边站着许多陌生人,有的微笑,有的哭泣,还有一个穿蓝衣的女人蹲下身,摸了摸她的头。醒来后,她在墙上用炭笔画下了那条河,又在河边添了一个小人??那是她自己。

老匠人站在一旁,目光落在她画上良久,忽然轻叹:“你看见的,是千万人的记忆在回流。”

阿枝仰头看他,眼神清澈:“爷爷,为什么声音会记得我们?”

老匠人没有回答,而是蹲下身,将手按在地面,以震动传音:因为每一个愿意发出声音的人,都不想被遗忘。

话音未落,钟壁突然微微震颤,一道细若游丝的金线自钟心黑曜石处蔓延而出,顺着光纹爬行,最终停在阿枝的手印之上。刹那间,她指尖一麻,脑海中竟浮现出一段旋律??不成调,断续,却带着某种熟悉的温柔。她怔住,随即咧嘴笑了:“哥哥……是你吗?”

与此同时,南荒村落的“心壁”今晨浮现新图:一片桃林中,一名男子背影模糊,手中握着一支竹笛,正缓缓走向远方。村中长老凝视良久,低声对身旁孩童道:“这人曾是个长老,后来走了。但他走之前,哭了一场。”

“他也哭了?”孩子睁大眼。

“是啊。”长老点头,“修仙之人,练的是斩情绝欲,可心不是石头,捂久了,也会热。”

此时,西南密林深处的老药师已不见踪影。他住过的树屋空荡多年,唯有一口陶罐静静置于中央,罐口封着七层草纸,纸上写着四个字:**待声而启**。每逢月圆之夜,林间野兽皆会绕屋缓行,似在守候。更有飞鸟衔叶投于罐顶,层层叠叠,竟成一座微型祭坛。

西域听光城的日晷每日仍会分解晨光,阿禾虽已白发苍苍,却仍坚持拨动光影琴弦。她常说:“眼睛看得见的,未必真实;看不见的,才最长久。”近年,她发现星辰之力愈发难以凝聚??仿佛天穹之上有股力量在悄然抽离。她不解其因,唯有加倍专注,将毕生所记之声编入光谱,藏于十二陶片之中,只待有缘人破译。

东海之上,渔童如今已是须发微霜的听脉师。他不再登塔,而是在海边搭起一间茅屋,每日赤足踏浪,任潮水冲刷脚踝。他发觉,随着岁月流转,体内那句亡夫遗言竟越来越清晰,甚至能在梦中听见对方呼吸的节奏。他曾问海螺:“你说,我是不是快变成你了?”贝壳嗡鸣三声,像是回应,又像叹息。

某夜暴雨倾盆,他忽觉胸口剧痛,低头看去,只见刻在心口的遗言竟渗出微光,顺血脉游走全身。他跪倒在沙滩上,仰面朝天,任雨水冲刷。那一瞬,他“听”到了整片海洋的悲鸣??不是风浪之声,而是无数沉没船只中未说完的话、未送出的信、未兑现的诺言,在海底堆积千年,终于借这场雨爆发。

他嘶吼一声,双臂张开,将所有声音纳入怀中。翌日清晨,渔民发现海岸线上多了一排奇异痕迹:沙地上布满螺旋状纹路,如同巨大耳廓的轮廓。有人说那是神迹,也有人说,那是渔人一夜之间,把整个大海听了一遍。

西陲火山脚下,叩地者仍在行走。他年岁渐高,铁锤也不再响亮,可每一下敲击都更深、更稳。他在山岩上留下节奏标记,教牧羊人用杖击石传递天气,教樵夫砍柴时哼唱以避山魈,教母亲摇篮时拍被褥形成安眠节律。人们说,自从他来了,连牛羊都变得温顺,夜里不再做噩梦。

一次途经中部废城,他在焦土残垣间发现半截断裂的诗句碑文:“第九段止,余音未散。”他蹲下身,以凿子轻轻刮去表面灰烬,露出底下一行小字:“若无人续,我自燃尽。”

他沉默良久,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块黑石,在碑侧刻下第十段:

>“风吹旧瓦,月照空梁。

>一人不来,万人相望。

>火种不灭,非因天降,

>只因有人,不肯遗忘。”

刻罢,他点燃一支松脂火把,投入碑前坑洞。火焰腾起瞬间,整座废城的地基竟传来低沉共鸣,像是大地咽下最后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。

而在宇宙尽头,素衣女子沉睡多年,终有一日,星河骤然静止。亿万星辰同时黯淡,仿佛集体屏息。她的睫毛轻颤,睁开眼时,眸中已无银河倒影,只剩一片澄明虚空。

她缓缓抬起手,指尖划过虚无,口中吟出一句从未有人听过的音节:“?。”

这一声不出唇齿,不依气息,却是她毕生修为所凝的“始音”。刹那间,所有被封锁的声脉为之震颤,南海漩涡底部的青铜巨门轰然开启一道缝隙,幽蓝光芒喷涌而出,直冲云霄。

归息之眼,再度微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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