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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与鬼风流(第1页)

阴暗,潮湿。

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怪异的腥味,仿佛腐烂发臭的死鱼,令人闻之欲呕。

两人被关进了一处地底牢房。

没有人来审问,也没有人来拷打。

连续七日,无人问津,只有死寂与黑暗陪伴。。。

夜深,海潮退去,沙滩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,像是大地无声的笔迹。我坐在医馆门前的石阶上,手中捧着那本《百草集注》,书页在风中微微翻动,停在夹着青叶的那一页。欢木的花开了大半,洁白如雪,香气随风弥漫,竟让人心神安宁得近乎恍惚。

阿舞从屋里走出来,披了件薄衫,坐到我身旁。“又在想她?”她轻声问。

我没有回答,只是将书合上,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。小家的模样早已模糊,但她的笑声却总在某些瞬间浮现??比如孩子们痊愈后奔跑在村口时的嬉闹,比如红鸟飞过天际那一刻的光。

“你说,她会喜欢现在的四岛吗?”阿舞仰头望着星空。

“会。”我说,“她最讨厌别人哭。”

话音刚落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一个少年气喘吁吁地跑来,脸上满是惊惶:“钱大夫!南礁……南礁出事了!”

我和阿舞立刻起身。少年说,南礁海边发现了一具浮尸,身穿灰袍,面容枯槁,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写满符咒的纸。更诡异的是,尸体周围没有一丝腐臭,反而散发出淡淡的药香,像是某种古老的安魂之术仍在运转。

“有人说是灰袍女人回来了。”少年声音发抖,“还有人说……她是被召回来的。”

我心头一紧。那日北雾岛上,她的执念已化蝶而去,形体消散,魂归虚无。若真有尸体出现,绝非她本人,而是某种残留之力被人唤醒、重塑,甚至利用。

“谁最先发现的?”我问。

“是个采贝的孩子。他说……那尸体睁开过眼睛。”

阿舞倒吸一口冷气。我却缓缓握紧了腕间早已消失的胎记位置??那里虽无印记,却隐隐发热,仿佛沉睡的记忆正被外力搅动。

我们连夜乘船赶往南礁。月光洒在海面,波光粼粼,宛如无数细碎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。抵达时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尸体被暂时安置在废弃的祠堂里,由两名老渔民守着。他们见我来了,连忙让开。

灰袍依旧完整,可当我掀开面纱,却发现那张脸空无五官,只有一片平滑的皮肤,如同蜡像被人抹去了所有特征。而她掌心那张符纸,墨迹未干,写着一行字:

>“根未断,魂可续。血为引,命为契。”

我猛地抬头:“这符……是谁写的?”

守尸的老渔民颤声道:“不是我们……昨夜有人来过,穿黑衣,戴斗笠,放下这纸就走,一句话没留。”

我将符纸收起,命人准备石灰与火油,按防疫规矩焚化尸体。但在火焰燃起前,我割破指尖,在尸体额心画下一枚封灵印。火舌舔舐灰袍的刹那,空中竟浮现出一缕黑烟,扭曲成蛇形,嘶鸣一声后溃散。

“有人在复刻‘莲瘟’。”我低声说,“不只是传播疾病,是在重建信仰。”

回程途中,阿舞一直沉默。直到船靠岸,她才开口:“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……母亲当年封印的,并不只是白蛇?”

我一怔。

“她说‘医道为生,非为祭’,可如果连这句话本身也是被设计好的呢?如果整个花神族的传承,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以‘救赎’为名的控制?”

我望着她,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怀疑的锋芒。这不是恐惧,而是觉醒。

“你是说……净火之法并非失传,而是被刻意隐藏?”

她点头:“宋七郎为何偏偏告诉你这些?他又是谁?一个流浪医生?还是……某个更大计划的执行者?”

我闭上眼,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:水晶莲的粉末、井中幻象、母亲临终前的眼神。那些画面太清晰,清晰得不像回忆,倒像被植入的影像。

当晚,我翻遍医馆所有藏书,终于在《百草集注》最末一页的夹层中,发现一行极小的朱砂字:

>“净火不在莲,而在心。

>若世人皆持仁念,则毒自焚;

>若医者不语真相,则病永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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