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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4与鬼谋皮11(第1页)

“早做打算,另起炉灶……”

溥乙将张熏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

他眼神呆滞,内心因这八个字受到的冲击,真是无以复加。

毕竟,就在数日之前,皇清复辟之势尚且是如火如荼地展开着,各项计划都。。。

夜深,桃屋檐角的铜铃无风自响,一声、两声,不疾不徐,像是某种遥远的回应。林照尚未入眠,正伏案整理从西漠带回的《共忆图志》手抄本。烛火摇曳,映得他眉宇间阴影浮动。那七道星芒印记在他腕上微微发烫,仿佛最后一处红点正在苏醒。

闻忆盘坐在窗边,手中玉佩泛着幽光,她闭目调息,试图与极北盲儒建立感应。自从阿岩脱困后,忆泉之力便时常出现异动,似有某种古老频率在天地间悄然共振。忽然,她睁开眼,声音微颤:“第七地……动了。”

林照抬首:“何处?”

“中州,钟陵。”她指尖轻点心口,“忆泉告诉我,那里曾有一口‘唤魂钟’,每逢清明子时敲响,百里之内亡者之名皆可被听见。但三百年前,钟声戛然而止,碑文被磨,铸钟匠一族尽数失踪。如今……那钟,要醒了。”

林照沉默片刻,起身推开木窗。月光如水洒落庭院,桃树影婆娑,仿佛姐姐仍在低语。他知道,这一程比前六地更险??中州乃天下中枢,权势盘踞,律法森严,民间禁言旧事,官府焚毁野史,连私修族谱者皆以“惑乱民心”论罪。而断缘,在那里早已不是潜行暗蚀,而是堂而皇之地立为“正道”。

“它在那里建立了秩序。”林照喃喃,“用遗忘换太平。”

闻忆点头:“所以最后一盏灯,必须由我们亲自去点。”

翌日清晨,二人启程。临行前,他们在忆亭留下一封信,字迹清峻:

>“若七日后未归,请诸弟子勿忧。

>灯不灭,则人不散;心不忘,则路不断。”

马车驶出北村时,孩子们追出十里,手中捧着新编的桃花结,纷纷抛向车帘。一个小男孩哭喊:“林先生,你要回来讲阿岩叔叔的歌!”林照回头,挥手,眼中温热。

进入中州境内,景象愈发肃穆。城门高耸,石狮狰狞,墙上张贴告示,皆是“禁妄议先朝”“焚毁私录者恕其罪”之类法令。市集之上,百姓交谈皆简短谨慎,孩童背诵的不是诗书,而是《顺民训》。一座座祠堂空置,牌位蒙尘,问起祖辈,多摇头不知。

“他们不是忘了,”闻忆低声说,“是不敢记。”

夜宿驿站,林照翻阅随身携带的《契录》,忽见一页自行浮现,墨迹如血:

>“钟陵西南三十里,有废庙曰‘回音观’,内藏残钟半截,埋于井底。凡触钟者,必闻至亲绝命之语。慎之。”

他合上书,望向窗外漆黑山影。那一夜,他梦见一口青铜巨钟悬于虚空,钟身布满裂痕,每一寸都刻着名字??无数被抹去的名字,正挣扎着浮现。钟下跪着成千上万的人,双手捂耳,痛哭流涕。有人嘶吼:“别敲!我不想记得!”而钟旁站着一位白发老者,手持钟槌,泪流满面却始终未落。

醒来时,天还未亮,闻忆已整装待发。

“我梦见了铸钟人。”林照说。

“我也梦见了。”她轻声道,“他说:‘钟一响,万人哭;钟不响,万年盲。’”

两人策马疾行,三日后抵达回音观。庙宇倾颓,杂草没膝,唯有一口古井尚存,井口以青石封死,上刻符咒七重,皆为镇压之术。林照取出《契录》,以血启封,一道金光闪过,符咒尽碎。

井底寒气逼人。林照系绳而下,闻忆在上守候。越往下,空气越冷,耳边渐起低语,似无数人在同时诉说遗言。终于触底,他摸到一块冰冷金属??半截残钟,断裂处参差如骨刺,表面锈迹斑斑,却仍可见密密麻麻的小字,全是名字,密密麻麻,层层叠叠,像是挤在一起不肯离去的灵魂。

他伸手抚过,忽然,钟鸣一声!

并非真声,而是直接震荡于神魂之中。刹那间,万千记忆如潮水倒灌??

他看见母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,嘴唇开合,却听不清话语;

他看见姐姐化树前最后一笑,指尖指向北方;

他看见李砚父亲在火中呼喊儿子的名字;

他看见阿岩的母亲在沙暴中抱着襁褓,喃喃“活下去”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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