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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 意识流唠叨可以跳过不看（第2页）

我一把将他扶起：“别说这个。咱们都活着，就够了。”

三人围坐桌前，蜡烛摇曳，影子在墙上晃动，像三个跃动的灵魂。

“刘德海现在怎么样？”我问。

“发达了。”陈默冷笑，“康健堂连锁三十多家，县里政协委员，慈善标兵。去年还捐了所养老院，新闻里夸他是‘元氏良心企业家’。”

“良心？”赵小锤嗤笑，“他养老院里住的老人，都是他当年用假药害残的！他把人搞废了，再收进去，打着康复旗号骗补贴！那些膏药，全是工业胶加辣椒粉调的，贴上去发热是因为刺激皮肤充血，根本没疗效！”

我拳头砸在桌上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。

“我要揭他。”

“怎么揭？”陈默默默看着我，“证据呢？当年我们所有的病历、录音、检测报告全被销毁。工商局那份查封文件至今还在档案馆存着，白纸黑字写着‘无证经营’，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”

“那就重新取证。”我站起身，“他现在还在害人，那就一定有新受害者。只要找到一个，就能撬动整个系统。”

赵小锤盯着我：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一旦动手，他就不会让你活到明天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我笑了，“所以我今天吃饱了。”

陈默愣了一下，随即苦笑：“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？每次打架前，你都要啃两个烧饼，说‘饿着肚子打不过人’。”

“现在也是。”我说，“我不怕死。但我怕再眼睁睁看着别人因为我胆怯而受害。”

赵小锤缓缓点头：“我有个线索。上周，康健堂治坏了一个老太太，叫李桂兰，腰椎间盘突出贴了他们‘特效活骨膏’，结果神经压迫加重，现在下半身麻木，走路要拄拐。她儿子不信邪，偷偷留了膏药样本。”

“在哪？”

“在我这儿。”陈默打开医药箱，拿出一个小密封袋，里面是半块褐色膏状物，“我已经做了初步检测，含有高浓度水杨酸和不明激素，长期使用会导致骨质疏松、神经损伤。”

“可以送权威机构化验。”我说。

“问题是，谁敢接？”赵小锤叹气，“市医院不敢得罪刘德海，第三方检测机构他也有人。上次省里来的记者想调查，车开到半路爆胎，采访对象第二天就改口说‘是我自己摔的’。”

“那就让媒体主动找上门。”我眯起眼，“直播。”

两人一怔。

“你是说……用你的直播间？”陈默反应过来，“可你一直播吃播，突然转医疗维权，观众会信吗？”

“所以我要让他们亲眼看见。”我说，“明天中午，我就去康健堂做一次免费体验，全程直播。我会假装腰痛患者，让他们给我贴膏药。然后当场拍下产品包装、操作流程、宣传话术。再找个专家连线解读??比如你，陈医生。”

陈默沉吟：“我可以匿名出镜，戴口罩，变声处理。”

“还不够。”赵小锤突然说，“你要让他们当场发病。”

我一愣。

“你在直播中贴膏药，半小时后出现过敏反应或神经刺痛，立刻拨打120，送往医院。当着医护人员的面揭露问题。这样，事件就会升级为公共安全事件，警方必须介入。”

我盯着他：“你会让我真的受伤？”

“不会致命。”赵小锤摇头，“我会提前给你涂一层抗敏凝胶，再扎几针阻断神经传导，让你感觉疼痛但不受损。直播结束后立刻解除。”

我笑了：“你们还是老样子，一个狠，一个细。”

“那你敢吗？”赵小锤直视我。

“我重生回来，就是为了这一天。”我站起身，“明午十二点，康健堂见。”

回到出租屋已是深夜。

我打开电脑，剪辑白天的视频。我把小集上的吃播片段、糖葫芦老头的对话、照片、电话录音全都拼在一起，配上低沉背景乐，做成一支预告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