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晟应道:“趁着有些时间,想教春花秋花认认字。”
他低头看向两个孩子,问:“可想和我学认字?”
秋花依旧是最捧场的那个,应得斩钉截铁:“学认字!”
春花也点头:“我也想学。”
前天夫妻俩回来的时候,陆鸢就已经与她们说过认字明事理,更不会被人骗,还能干挣钱的买卖,所以对于认字,两个孩子一点儿也不抵触,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兴趣。
祁晟把千字文拿了出来,今日就教她们认前边五个字。
两个孩子也不笨,祁晟教了好几遍,再考她们,她们都能读得出来叫什么。
单有书肯定也不够,得给她们买些笔墨纸才成。
祁晟巳时末就牵着门出了家门,到东市的食肆买了些熟食回家。
回到家中,还是静悄悄的,拴上马后进屋,陆鸢还在睡。
她听到声响,掀开眼皮瞧了眼,见是祁晟,闭上眼又继续睡。
祁晟也看了一眼,继而盛米出屋子做饭。
慢慢悠悠地做好饭菜,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。
陆鸢睡眼惺忪地起了,像是游神一般洗漱,无精打采地坐到桌前。
祁晟给她盛了饭,语重心长的道:“下回别这么熬夜了,对身子不好。”
陆鸢点头,应:“不会了不会了。”
熬夜这种事情,保证没用,她感觉要是还有话本,自己下次还敢。
吃着中食,祁晟道:“一会你与我去一趟医馆。”
陆鸢喝了口热汤,诧异地看向他:“前几天不是才去医馆吗,你有哪儿不舒服吗?”
去开安神茶的时候,还顺道看了看眼睛,不说多,至少恢复得也有七成了,偶尔用眼过度时,眼睛才会酸涩,朦胧模糊。
祁晟应道:“想去瞧瞧身体情况。”
陆鸢迷迷瞪瞪的,脑子也没怎么转弯,点了头应了“好”。
吃过中食,祁晟牵着马,和陆鸢一同去医馆。
拴好马,进了医馆中,入了隔间,祁晟才与大夫说:“我内人冬日畏冷,双足难暖,估摸有些气血不足,大夫你给瞧瞧。”
陆鸢闻言,错愕地看向他:“不是你看大夫吗,怎成了我?”
祁晟道:“要你来看,你能一直拖着。”
对她来说,喝药就好似上刑一般。若是指名是去看她的身体,她定是能拖则拖。
陆鸢:……
他倒是了解她。
来都来了,陆鸢只得坐下,把手放到脉枕上。
大夫把了脉,说:“还是先前说的老毛病,早期劳作过度,脾胃虚弱,气血两虚,依旧得补。”
“我给开些补气血的汤药,这不是喝几服药就能调理好的,你这身体情况,先前就说过了,得长期服药,但你这就拿了一回药,之后就没拿过了,怎么可能好得了。”
陆鸢寻了个借口,道:“这先前家里条件不好,喝不起药。”
祁晟道:“现在家里条件好了,大夫要你喝多久,你就喝多久。”
听到这话,陆鸢扭头瞪他。
祁晟没看她,而是直接和大夫说:“这得喝多久的药?”
大夫写着药方子,说:“短则三月,长着一年。”
祁晟道:“那先开半个月的药。”
大夫道:“每日早间一碗药,睡前服用,能助眠。天气冷了,能久放,一副药可熬煮三日,头次煎小半个时辰,中间半个时辰,最后一次,多加小半个时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