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大哥,这种鬼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?”
“一个月你就受不了了,继续干吧!”
内务部大楼,一个任何检测器都无法检出的漆黑密室中,一大一小两个基因原体正在摸鱼划水。
黑布隆冬的谁也。。。
阿特拉德的脚步在空旷的殿堂中回响,每一步都像敲击在时间的鼓面上。七位战团长沉默地跟在他身后,铠甲上的裂痕还残留着方才突袭议会时溅上的血迹,但他们的眼神却如熔炉般炽热。黄金王座的方向传来低频的嗡鸣,那是古老机械心脏搏动的声音,也是整个泰拉帝国命运的节拍器。
他没有再看伊尔图一眼。那具被灵能锁链绞紧喉咙的躯体已经瘫软在议长席上,双眼翻白,嘴角溢出泡沫般的咒文残片。罗兰轻轻一挥手,锁链收紧,颈骨断裂声清脆得如同枯枝折断。普里戈任的尸体则挂在墙上,胸口插着三把来自刺客庭的仪式短刃??刀柄刻着“不忠者之祭”。
“父亲。”火蜥蜴战团长低声道,“能源核心已切断三分之二,但王座仍在汲取亚空间能量。若不停止供能,它会自我重启。”
阿特拉德点头,目光未移:“我知道。”
他知道那不是简单的机器。黄金王座是活的,它是用千万凡人灵魂编织而成的生物机械神殿,是帝皇用来镇压混沌、维系星炬的终极牢笼。可如今,这牢笼里关押的早已不止一个垂死的神明。
还有戈夫。
他的兄弟。
双生子之一,被封印于王座阴影中的禁忌存在。当年帝皇将他们一同囚禁??一个坐在王座之上假死示众,另一个则沉眠于王座之下,意识被切割成碎片,封存在灵能牢笼之中。而今,当阿特拉德归来,血脉共鸣唤醒了那沉睡万年的灵魂。
“你听见他了?”千子战团长轻声问,手中符文闪烁不定,映照出他眉宇间的忧虑。
“不只是听见。”阿特拉德停下脚步,抬手按在胸膛,“他还在我体内说话。从我苏醒那一刻起,就没停过。”
“他说什么?”
“他说……‘我们本为一体’。”
众人默然。这句话如同毒蛇钻入耳道,冰冷滑腻。他们都知道戈夫是谁??那个曾在荷鲁斯叛乱末期短暂现身的“暗影原体”,拥有与阿特拉德完全相反的性格:暴虐、极端、崇尚毁灭式的孝道。他曾宣称:“真正的孝,是亲手弑父,替其承担罪孽,然后以血重塑秩序。”
为此,他几乎杀死了帝皇两次,直到被七大军团联手镇压。
而现在,他要回来了。
“不能让他出来。”钢铁勇士战团长冷冷道,“一旦他的意识完整复苏,王座就会反噬控制系统。到时候,不仅是泰拉,整个银河都会陷入灵能风暴。”
“可如果我们强行摧毁王座呢?”太空野狼咬着牙问,“直接炸了它?”
“不行。”阿尔法军团战团长摇头,“王座与星炬相连,若骤然崩解,所有依赖星炬导航的舰队将在亚空间迷航,数百亿人会在跃迁中化为虚无。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戈夫的设计本身就是王座的一部分。他是‘容器’,也是‘钥匙’。毁掉王座,等于释放他。”
一阵沉默。
风从破碎的穹顶吹下,卷起尘埃与灰烬。远处传来爆炸声,似乎是国教圣殿的最后一道防线正在崩溃。午夜领主传来情报:数百万信徒已被催眠式祷文控制,正齐声高呼“新父降临”。而在狮门港口,极限战士的增援舰队刚刚跃出亚空间,便遭到了伏击??三支被策反的忠诚派战团联手出击,用鱼雷和自杀式撞击将其封锁在外层轨道。
战争已经全面爆发。
但真正的战场,不在城市,不在天空。
而在王座厅深处。
阿特拉德继续前行,步伐愈发沉重。披风拖曳在地上,仿佛承载着整段历史的重量。当他终于站在通往地底王座的阶梯前时,空气变得粘稠,呼吸都带着铁锈味。阶梯两侧矗立着十二尊禁军雕像??那些曾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守护者,如今却一个个倒伏在地,头盔碎裂,颅骨暴露,脑内植入物被强行拔除。
“他们是傀儡。”阿特拉德低声说,“可悲的是,他们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谁。”
他迈步走下阶梯。
越往下,温度越高。墙壁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像是血液,又像是熔化的金属。空气中浮现出模糊的人脸,无声呐喊,那是过去一万年中被献祭给王座的灵魂残影。它们认出了阿特拉德,纷纷向他伸出手,嘴唇开合,重复着同一句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