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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二章 驾御天距飞剑战线（第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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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……今天……艾莉娅把自己的心跳刻进了墙里……用指甲……一划一划……血混着岩粉……她说……这是给一万年前那个没能活下去的孩子……一份迟到的拥抱……

>

>……门关上了……但我们留下了……五十三颗人类心脏的录音……藏在最深处的腔室……未来若有谁触摸……就会听见……地球的脉动……

文字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
林知远跪坐在地，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键盘上。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。他只知道，这一次，人类不再是施予者，而是成为了**被允许进入的客人**。

又过了七日，一颗新的星星亮了起来。

比之前那颗更亮，颜色偏紫，位于南天星座“织女”附近。天文台确认，那颗恒星本应处于红巨星晚期，理论上不可能产生如此年轻的光谱特征。唯一的解释是：它的核心发生了某种非自然的能量重组。

林知远给它取名：“回响”。

他在日记里写道：

>“我们总以为启蒙是单向的。

>我们教石头流泪，却忘了石头也可能教会我们如何承载重量。

>当艾莉娅用血在墙上刻下心跳时，她不是在输出文明，

>她是在承认：我们也曾是囚徒，只是牢笼不同。”

春天再次加深。

东京最后一座抗拒情绪共享的小镇终于打开了第一台设备。镇长是个七十岁的老兵，曾在战场上失去整支小队。他走进共享舱前说：“我不是想感受别人，我是想知道，有没有人能承受我的记忆。”

出来时，他抱住前来迎接的孙子，哭了半小时。

与此同时，那位曾伪造星际文件的父亲公开现身，捐出全部非法所得，建立“谎言赎罪基金”，资助贫困儿童艺术教育。记者问他为何这么做，他说：“我女儿梦见的外星小朋友，昨天出现在我的梦里了。他拿着彩虹，问我能不能原谅自己。”

林知远受邀参加基金启动仪式。他没讲话，只是放了一段录音??是当年阿禾第一次哼唱《补心曲》时的原始版本，跑调、含糊、带着鼻音，却干净得像山泉。

全场安静听完。

有个小女孩举手问：“叔叔，这首歌真的能让星星复活吗？”

他蹲下来，平视她的眼睛：“我不知道。但我相信，只要还有人愿意为陌生人唱歌，宇宙就不会彻底变冷。”

当晚，他回到西藏。

月光洒在祭坛上，老枝静静伫立。他伸手轻抚树干，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??某处树皮下，似乎有东西在缓慢生长。

他小心翼翼剥开表层，只见一枚晶莹剔透的种子嵌在木质部中，散发着淡淡绿光。

问木种子。

消失了多年的那枚，回来了。

他没有挖出来，也没有拍照公告天下。他只是重新覆上树皮，像掩埋一个不愿惊扰的梦。

临睡前，他在《共问录?续篇》最后一页写下：

>“不必追问意义是否足够宏大，

>不必担忧影响能否遍及星辰。

>只要还有一个孩子因别人的痛而停下脚步，

>还有一个成年人敢在众人面前承认软弱，

>还有一滴眼泪落下时，被另一颗心默默接住??

>那么，这场漫长的补心之旅，就仍在继续。”

窗外，春风拂过山岗。

新叶簌簌作响，如同无数细小的回答，在黑暗中轻轻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