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悦听他那样说,连扇他的心都没有了,就怕他会爽。
她对于他这种半夜来找她的行径烦得不行,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。
“你给我出去,我要休息了。”
柳悦偏过头,声音还带着惊醒的黏腻和疲惫。
齐盛却像是没听见,反而更凑近了些,鼻尖几乎要抵上她的脸颊。
他的声音里带着令人不适的执拗:“你亲我一下,亲我一下我就走。”
他靠得这么近,柳悦才意识到刚刚见他身上往下淌水的一幕是幻觉。
不过,就算齐盛的身体很干燥,她也不愿意他靠近。
再说了,摇尾乞怜的样子被他做出来,只让柳悦感到一阵荒谬和反胃。
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,多一秒都觉得窒息。
她闭上眼睛,压下心头的烦躁,她飞快地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。
“行了,走吧。”
齐盛得偿所愿了,他只觉得闭上眼睛亲他那一下的柳悦像在献祭一样,好漂亮圣洁。
但是可惜,被自己玷污了。
他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,也没再得寸进尺,真的起身离开了病房。
离开前留下一句:“我会再来的。”
门被轻轻带上,室内重归寂静,柳悦却觉得属于齐盛的气息还萦绕在鼻尖,让她久久无法入睡。
因为齐盛也在这家医院养伤,柳悦待得极其不自在,身体刚感觉不到明显的坠痛,就立刻要求出院。
医生检查后确认无大碍,她便一刻也不多留地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。
请的假还有几天,她索性关掉手机,隔绝外界一切可能的打扰,窝在家里看那些早就买回来却没时间细读的表演理论书籍,拉片分析,试图抓住一点能让自己喘息和进步的凭依。
虽然齐盛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,汇报他的恢复情况,说他很快就可以来找他。
在他找来之前,到了约定好拍摄杂志的日子。
柳悦收拾好心情,提前到达摄影棚。
化妆、做发型、试装一切按部就班。
直到她听说合作的男模特临时换了人。
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,果然,她看到费晁穿着品牌方提供的西装走了过来。
“小悦,我是你的搭档。”他凑近她,压低声音,“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,一起拍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