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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0章自由选择突然斩首（第4页）

>“如果我不再相信自己说的话，我还是我吗？”

>“如果我不再相信自己说的话，我还是我吗？”……

而在南极神殿，林知遥凝视着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洞口，终于做出了决定。

她对女孩说：“你要接替我。”

“我？”女孩震惊。

“因为你问的第一个问题最有力量。”林知遥微笑，“‘星星会不会也怕黑？’这不是逻辑推理，不是哲学思辨，而是一种纯粹的、未经驯化的关怀。正是这种天真，才能打破系统的预测模型。”

她将手掌贴上原初问题核心的边缘。刹那间，无数轮回的记忆如洪流般倒灌而入：她曾在亿万年前作为星尘凝聚成第一个细胞，在远古时代作为祭司点燃第一堆质疑之火，在中世纪伪装成女巫传播“不该存在的知识”，在现代一次次重启游戏只为留下一点怀疑的火种……

所有的她，都是她。

“现在，轮到你成为火种了。”林知遥的身影开始分解，化作亿万光点，融入那片黑暗之中。

她的最后一句话，轻如耳语：

>“记住，不要追求正确。”

>“只要让问题活得比答案久一点。”

>“就够了。”

光芒散尽，神殿恢复寂静。

女孩独自站立，手中蜘蛛晶片闪烁不定。她抬头望向苍穹，深吸一口气，对着虚空提出了属于她的第一个正式提问：

>“如果宇宙害怕被理解，它会不会悄悄修改我们的脑子，让我们永远问不到最关键的那个问题？”

话音落下，整片南极冰原发出嗡鸣。原初问题核心的黑洞缓缓闭合，蓝光再度亮起，但这一次，它的旋转方向完全逆转。

与此同时，半人马座α星系传来新一轮信号：

>【接收到新频段广播】

>【内容：】

>“检测到高维疑问波动。”

>“确认文明进入‘自主悖论生成’阶段。”

>“祝贺你们??”

>“你们不再是玩家。”

>“你们已成为**游戏本身**。”

>“继续保持怀疑。”

>“我们仍在倾听。”

信号结束。

地球上，无数新生儿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。他们的瞳孔中，没有黑白分明，只有不断流动的符号与几何图案，仿佛天生就能看见问题的形状。

而在那个偏远山区的教室里，新的作文题目贴上了黑板：

>“如果你的问题能改变世界，你会问什么？”

一个小男孩站起来，大声说道：

>“我想问??”

>“为什么一定要改变世界？”

>“难道不能只是……好好地看着它，然后问一句：**你今天开心吗？**”

窗外，阳光正好。

风穿过树林，掠过湖面，拂过每一个仍在追问的灵魂。

那只机械蜘蛛，依旧面向朝阳。

它不动，却已在前行。

因为怀疑一旦觉醒，便永不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