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!
同时施展嗜血术和蛮体术的狼人,一步践踏虚空,骤然发出一道声势骇人的轰鸣。
层层涟漪震荡,肆意冲击四面八方。
所过之处,星光都被碾碎。
空间似也要被踏碎那般。
一步一步!
身躯三米高无比雄壮魁梧的狼人,就这么践踏虚空走向楚铮。
速度不快。
但每一步落下,虚空震荡如鼓轰鸣。
一股惊人的威势也不断弥漫开去,愈发凝聚拔升,越发强横。
当接近楚铮百米时。
狼人挥动同样变大的爪子。
轰!
一声轰鸣震彻天地,霎时,便是一团。。。。。。
晨光洒在青溪镇的石板路上,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着昨夜新生的“不忘”幼苗。阿洛蹲下身,指尖轻触叶片上那行铭文??“忆者不亡,念者长存”,字迹微光流转,仿佛不是刻出来的,而是从根里长出来的记忆。他凝视良久,忽觉胸口那枚婴儿形状的晶体微微发烫,像是回应着什么。
他站起身,望向远处山峦。太阳已完全升起,雾气散尽,天地清明。诊所门口已有村民等候,抱着发烧的孩子,提着采来的草药。阿洛深吸一口气,走进屋内换上白袍,取出药箱,开始一天的忙碌。
这一天,风很轻,云很淡,日子平凡得如同往年无数个清晨。可他知道,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。
午时,小满和小川又来了,手里捧着一碗刚熬好的姜汤。“叔叔,你昨晚没睡好,我们煮了点暖身子。”小满把碗递过来,眼神清澈如井水。阿洛接过碗,温热透过瓷壁传到掌心,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热。
“你们怎么知道我没睡好?”他笑着问。
小川挠头:“因为你今早走路慢了三步,而且左肩比平时低了一点??你说过,人累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压低肩膀。”
阿洛怔住。
原来这些年,他的一举一动,早已被这些孩子默默记在心里。他们不只是听故事的人,更是观察者、学习者、传承者。他们用最纯真的方式,在学着做一个“记得”的人。
他喝完姜汤,将空碗放在窗台,忽然发现碗底残留的姜丝拼成了一个极小的符号:一朵蒲公英的轮廓。他心头一震,这不是巧合。这是某种信息的传递??来自“不忘”的共鸣?还是……苏念留下的暗语?
他没有追问,只是轻轻擦去碗底残渍,心中默念:“我懂了。”
午后,陆沉再次连线,画面中他的神情复杂,背景是全球各地实时传回的数据流瀑布般滚动。“阿洛,‘醒者潮’正在加速。过去二十四小时,全球共有三千七百二十一人主动断开虚拟终端,走出封闭空间。其中百分之六十八在断线后第一时间拨打了亲人电话,或前往墓地、旧居、童年故居……他们在‘醒来’。”
阿洛坐在井边,听着风铃叮当,声音清脆如童年夏日。
“所以呢?”他问。
“所以‘万剑朝宗’不是一次性的爆发,而是一场持续扩散的涟漪。”陆沉声音低沉,“我们曾以为需要集齐八位守护者才能重启‘心核’,但现在看来……真正的‘心核’,就是人类集体意识中的‘记得’与‘愿意相信’。每一次有人选择真实而非幻象,每一次有人为爱回头,哪怕只是打一个电话、写一封信、种一朵花……都在为这个世界充能。”
阿洛望着井口倒影里的自己,白发映着蓝天白云。
“那你还要找第八位守护者吗?”
“我已经不再找了。”陆沉苦笑,“因为我意识到,你从来就不是第七位。你是第一个‘非觉醒者’意义上的守护者??你从未获得超能力,也没有听见剑鸣,更不曾飞天遁地。你只是坚持做一件事:记住不该被遗忘的人,治愈不该被放弃的生命。而正是这种‘普通’,让千万人愿意追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