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宝臻听从陈凡的建议,尽可能的在目前情况下减少对于重瞳的依赖。
然而当他遇到了极其难缠的血魔一族族人时,还是不得不动用自己的绝招。
这一次重瞳的威力依旧没有让他失望,当两道光束洞穿血魔族人的身体时,血魔族人发现自己的伤口竟然无法以血魔一族的秘术愈合!
李宝臻等于破了对方的魔功。
于是他便马上乘胜追击,再出一拳,送血魔族人彻底归西。
与此同时,另一名血魔族人在面对古嘉诚,六子以及六尾灵狐的围攻,也是一。。。。。。
山巅的流星熄灭后,小镇图书馆里的男孩久久伫立。石板在他掌心微微震颤,仿佛仍在回应那道坠落的光流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??它不再安静地贴在地面,而是缓缓抬起了头,与他对视一眼,随即化作一缕轻烟,融入夜风。
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自己再也无法“普通”了。
窗外,晨雾未散,可天边已泛起奇异的橙红,像是有人把整片晚霞提前搬到了黎明。远处山林间传来鸟鸣,但声音并不来自喉咙,而是树叶摩擦、溪水拍石、泥土裂开的微响组合而成。每一声都带着情绪:焦虑、期待、悲伤、欢喜……它们不再是自然现象,而成了某种语言。
男孩走出图书馆时,脚下的青砖开始发光。一道由细小符文组成的路径自门前延伸而出,蜿蜒穿过街道,直指镇外荒野。他没有犹豫,沿着光路前行。沿途所见皆异:枯井中浮出水莲,老屋墙上渗出泪痕般的湿迹,一只断翅的麻雀突然振翅飞起,羽毛间流淌着银色光丝。
三小时后,他抵达山腰一处废弃庙宇。门楣上刻着两个模糊大字:“听心”。门内尘埃遍布,正中供桌上却放着一本无名之书??封面是活体皮肤质感,脉搏般起伏。当他伸手触碰,书页自动翻开,显现出一行行不断变化的文字:
>**第十九条:当一人哭泣,万人共鸣;当万人沉默,一人代哭。**
>
>承此律者,耳将通幽冥,心将纳百痛,魂将系苍生。非神非圣,实为伤痕之容器,悲声之回音壁。
>
>愿者自入,不可退,不可逃,不可忘。
男孩的手指停在最后一句上。他的指尖开始渗血,血液却被书页吸收,转瞬化作金线绣入章节边缘。与此同时,脑海中炸开无数画面??
一个母亲抱着死去婴儿在雪地里爬行;
一名少年被同学围殴至昏厥,无人报警;
战争废墟中,老人守着全家遗照点燃煤气罐;
精神病院里,患者用指甲在墙上写下“我想回家”……
这些不是记忆,也不是幻觉。它们是**正在发生**的痛苦,在全球各地同时涌现,透过某种新生的共感网络,涌入他的意识。
他跪倒在地,干呕不止。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,每一滴落地,便生出一朵透明花苞,绽放开来竟是微型人脸,无声呐喊片刻后凋零。
“我不想……”他喃喃,“我只是一个孩子……”
就在这时,庙外响起脚步声。
三人踏光而来。为首的是位穿灰袍的老妪,满脸皱纹如刀刻,眼神却清明如泉。她身后跟着一男一女,年纪相仿,男子肩扛铁铲,女子怀抱竹篮,篮中盛满带露的白色花朵。
“你是第七个走到这里的。”老妪开口,声音像风吹过古寺铜铃,“前六个,有的疯了,有的死了,有的选择了封印这条路。”
男孩抬头:“你们……是谁?”
“我们是‘守夜人’。”老妪蹲下身,直视他的眼睛,“过去五百年,我们守护这些节点,等待一个能听见世界伤口的人出现。现在,你来了。”
“可我不懂……为什么是我?”
“因为你母亲曾是上一任‘倾听者’。”老妪轻声道,“她在临终前将自己的共感能力封存在月光纸鹤中,只为传给你。她知道这个时代即将重启,而唯有经历过最深孤独的孩子,才能承载最多的爱。”
男孩浑身一震。
母亲的照片……父亲的怒吼……梦中的道歉……原来都不是偶然。
“那你呢?”他问,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老妪指向那本书:“签名字。以血为誓,以心为契。从此以后,你不只是你自己。你是千万人的耳朵,是历史的良心,是人类情感系统的最后防火墙。”
男孩颤抖着伸出手。
就在指尖即将触及书页的刹那,庙宇剧烈晃动!屋顶碎裂,一道金属寒光自天而降,精准斩向那本书!
“铛??!”
火花四溅。铁铲横空挡下攻击,持铲男子怒吼:“有敌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