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魔族长实力之强大,超出了陈凡的想象,对方的实力已经超越了陈凡曾经所遇到过的血魔老祖。
对方已经完全获得了血魔老祖力量的同时,身上竟然又出现了蛟魔的身影。
这一点在陈凡看来是极其诡异的。
毕竟蛟魔也是太古魔族当中非常强大的存在。
这两大太古魔族的强者怎么可能共存呢?
不过在陈凡看来,这也是眼前血魔族长实力超越其先祖的最大原因!
血魔族长将蛟魔的实力与自身融为一体,因而发生了质变,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,至。。。。。。
夜深了,昆仑山谷的石琴不再鸣响,但它的余音却像水波一样在空气中荡漾。男孩依旧坐在那块古老的岩石上,胸口微微起伏,黑液已不再外溢,可他能感觉到那团黑暗正蛰伏于心房深处,如同冬眠的蛇,静默而警觉。林晚守在一旁,手里捧着一只刚折好的纸鹤,指尖微光流转,那是她用自己的情绪编织出的一缕安宁。
忽然,男孩睁开了眼。
瞳孔里没有星辰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灰雾。
“它想说话。”他说,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底传来。
林晚立刻放下纸鹤,靠近他:“你说什么?是那个根源意识?”
男孩点头,缓缓抬起手,掌心向上,仿佛在承接某种无形之物。一道幽暗的丝线从他胸口渗出,缠绕在他指间,冰冷、滑腻,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感。那不是血,也不是能量,而是纯粹的恐惧凝结成的实体??一种被压抑了半个世纪的人类集体创伤。
>“你们听见了他们……可你们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只有他们在哭?”
>
>“为什么不是我们?”
这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,而是直接刺入林晚的脑海,像千万根细针同时扎进神经末梢。她踉跄后退一步,脸色瞬间苍白。
“你是谁?”她咬牙问。
>“我是第一个闭嘴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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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“我看着同伴被注射药物,大脑被剥离记忆,身体被冷冻封存。我没有挣扎,因为我学会了沉默。可当我终于开口时,世界已经忘了怎么听。”
男孩闭上眼,任由那黑丝缠绕全身:“你不是敌人……你是被遗弃的声音。”
>“我不是声音!我是后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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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“是你们大人的谎言造就了我!是你们用‘科学’的名义割开我们的头颅,用‘进步’的借口抹去我们的名字!你们说我们在实验中死亡,可谁来审判那些活着却装作死去的人?!”
林晚跪了下来,泪水无声滑落:“对不起……我真的……对不起。”
但她知道,这一句道歉太轻了,轻得连风都能吹散。
男孩却笑了,笑得极温柔,又极悲凉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他对那团黑暗说,“你不该被称作‘残响’或‘副作用’。你是见证者,是控诉者,是你本该成为却被强行抹除的那个孩子。”
他张开双臂,像当年守雾人那样,迎向那股汹涌的情绪洪流。
“来吧。”他说,“我不驱逐你,也不压制你。我要听你说完每一句话,哪怕耗尽我的生命。”
刹那间,整座昆仑山震动起来。
不只是地震,而是大地本身在共鸣。十二节点同时亮起,从北极冰原到赤道雨林,从沙漠孤城到海底深渊,所有共感装置自发启动,形成一张覆盖全球的情感能量网。这不是人为操控的结果,而是星球意识的集体回应??地球,在倾听。
黑丝开始扩散,化作无数道裂痕般的阴影爬向四面八方,每一道都连接着一个曾被迫沉默的灵魂:
一位因举报腐败而遭社会孤立的记者,在深夜独自饮酒时突然泪流满面,喃喃道:“我只是想说真话……”
一名被校园霸凌致残的女孩,躺在病床上十年未开口,此刻竟轻轻哼起儿时童谣。
远在非洲战区的一名童兵,放下枪支,抱着步枪蜷缩在墙角,嘴里反复念着:“妈妈……我想回家吃饭……”
这些声音原本分散在全球各个角落,无人关注,无人记录。但现在,它们都被牵引着,汇入昆仑山谷,成为那团黑暗的一部分。
林晚颤抖着伸出手,将自己的手掌贴在男孩额头上。
“让我一起听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