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驰王驾到,欲为先皇守孝,请开城门!”一士兵大喊道。
城墙上,一军官不咸不淡道:“先皇有令,藩王若无旨意,不可进京,驰王殿下赤诚之心,太子殿下已经知晓,但先皇旨意不可违,恳请驰王殿下回藩。”
曹劲身边,徐墨画扬鞭,大声道:“先皇鼎盛,却突然暴毙,太子曹彰封锁皇城,连亲弟守孝之请都拒之门外,莫非心中有鬼?”
“休要胡言!”军官大声怒道,“先皇身染剧毒,不治而亡,与太子殿下有何关系!”
“那为何拦我家殿下进京尽孝!”徐墨画质问道。
“驰王乃藩王!”军官道,“藩王不可进京,这是皇室祖制!”
“藩王?”徐墨画道,“也就是说我家殿下不是藩王,便可入京是吧?”
军官一愣,下意识道:“是。”
“那你便好好看着!”徐墨画捧起一托盘,上面有一玉玺与衣袍,随后便是一掷,“皇室子孙曹劲,今日愿剔除藩王之职位,只为进京尽孝!”
砰!
托盘砸落在路边,扬起的尘土纷纷落在上面。
军官呆愣在原地,徐墨画指着他道:“你还有什么理由阻我等进城!”
“行了,放他们进去吧。”一将军走过来道。
“可是殿下那边?”军官担忧道。
将军摆手:“他们铁了心要进城,我们拦不住的。”
“可是?”军官还想说什么,却被将军拍了一下肩膀。
将军语重心长道:“没什么可是,你要记住,命是自己的。”
军官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将军,心忽然一冷,他低下了头道:“是。”
城门被打开,曹劲带着一行人前往皇城。
这里的消息也被迅速传到曹彰手上。
曹彰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,毕竟如今曹劲势大,城内他那些对家自然找上曹劲当靠山。
他不想让曹劲进城,别人还不乐意呢。
一行人到了皇城外,一队士兵拦在他们面前,为首的人冷冷看着他们:“驰王殿下想要尽孝是吧,可以,但只能一个人进去。”
一行人面色平静,他们早就预料到会遇见这种刁难。
曹劲向前一步道:“可以。”
为首的人眯眼,然后转身道:“跟我来。”
曹劲向前迈步,其余则是三三两两分散开来。
天枢殿,曹彰看着一个人过来的曹劲,不禁同样眯了一下眼睛,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。
“十九弟,你不在你那封地好好待着,何必到我这呢?”曹彰幽幽道。
“为父皇尽一份孝心罢了。”曹劲行礼道。
“若真是尽孝,当初你何必气他呢?”曹彰起身,走到曹劲跟前道。
曹劲面不改色道:“敢问太子殿下这是何意,我可从未忤逆过父皇。”
“你到这,本身就是在忤逆他。”曹彰道。
曹劲低头:“弟弟不明白,太子殿下确定父皇是这个意思?”
“呵。”曹彰轻笑,摇了摇头,“算了,不与你争辩,不过在父皇下葬之前,我都希望你安安稳稳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曹劲行礼,“不过在此之前,恳请太子殿下带我去见父皇最后一面。”
曹彰沉默了一下:“那跟我来吧。”
说罢,他向某处走去,曹劲跟上。
到了地方之后,曹彰挥袖道:“父皇就在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