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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3章 包羞忍辱(第1页)

王小仙一直都怀疑,赵顼他是不是实际上有什么易怒体质,之类的,他的性格里有着好强好强的暴躁因子,亦或者他是不是有什么甲亢之类的毛病。

他打算告诉钱小乙,让钱小乙建议赵顼多吃海带。

这不,又开。。。

吕惠卿话音落下,屋内一时静得连烛火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众人面面相觑,心中翻江倒海。欺君?他们当然没有这个念头,可若按吕惠卿所言的税改路径走下去,朝廷权力的根基已然动摇??预算由商贾共议,税收可因不公而抗缴,财政不再solely仰赖天子一言而定。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”的大宋?分明是一场无声的政体革命,只是刀不沾血,剑不出鞘,却比任何兵变都更令人胆寒。

李舜举最先回过神来,低声叹道:“吉甫兄此策,实乃前所未有之大变局。我等虽奉旨议事,然所谋者,已非merely变法理财,而是重塑国本。”他目光扫过赵顼,见皇帝面色沉静,眼中竟无半分惊怒,反倒隐隐有赞许之色,心下更是震撼。

赵顼缓缓开口:“朕早知此番变法,必不能如昔日般只修枝叶。若只减赋、兴利、清账,不过苟延残喘罢了。小仙与吉甫所图者,乃长治久安之基。今日之议,看似悖逆祖制,然若能令百姓安居、商旅通达、国库充盈而不竭泽而渔,便是合乎天道。至于‘欺君’之说……”他顿了顿,嘴角微扬,“若天下万民皆为君之耳目手足,何来欺瞒?朕若真被欺,那也是朕自己闭目塞听所致。”

此言一出,满室皆惊。连吕惠卿也不禁起身拱手:“官家明鉴万里,臣所不敢言者,官家已先识之。诚如圣谕,变法非为夺权,实为还权于民、责权于官。预算法立,则衙门不敢虚报浮支;议税会开,则商贾得以发声;银行统账,则贪吏难藏其奸。此三者成,则财政清明,上下信服,何惧外患内乱?”

殷宁楠仍觉不安,皱眉道:“然则商贾参政,古所未有。彼辈逐利之徒,岂能共议国是?万一挟财势以胁朝廷,又当如何?”

吕惠卿冷笑一声:“殷兄此言,仍是将商贾视为贱类。可曾想过,如今汴京百万人口,十之七八赖工商为生?丝绸、瓷器、茶叶、铁器,哪一样不是出自民间匠户之手?市舶司年入百万贯,靠的是谁?是那些冒着风浪远航南洋的船主,是敢把身家性命押在一趟货上的行商!他们纳税最多,反最受轻视,岂非荒谬?”

他语气渐厉:“你说他们逐利,可士大夫就不逐利了吗?科举舞弊、田产兼并、放贷取息,哪一样不是利字当头?只不过披着儒衣罢了。如今我们要做的,不是让商人做官,而是让他们作为纳税人代表,监督官府怎么花他们的钱!这叫‘以财制权’,而非‘以商干政’。”

子平忽然插话:“吉甫兄说得极是。我曾在杭州查账,发现一县令三年间虚报修桥经费三千贯,实则桥未成形。而这笔钱,正是从茶商身上多征的‘过路捐’里来的。若当时有议税会,那茶商必会质问:我们缴了税,桥在哪?如今这般制度,正是要让每一分税银都有去处,每一笔开支都经公议。”

众人默然。司农寺提举低声道:“如此说来,度支部今后不只是管收钱,更要管‘为何花钱’、‘花得值否’了?”

“正是。”吕惠卿点头,“过去三司只知催税,不管民生。今年旱灾,某州上报饥民十万,户部却因预算不足拒拨粮款,反催其追缴欠税??这是什么道理?以后不行了。预算必须提前申报用途,审计必须独立核查成效。否则,哪怕官家亲批,也难动国库一文。”

赵顼抚掌而笑:“好!就该如此。朕已命翰林院拟诏,明年正月起试行新预算法,先在开封、杭州、广州三地试点。市易部牵头设中央银行分行,农部着手编订全国耕地鱼鳞册,军械监改制方案亦须三个月内呈报。诸位各司其职,不得推诿。”

王小仙一直沉默听着,此时终于开口:“还有一事。”他看向李舜举,“大哥,国资部成立后,首要任务不是赚钱,而是厘清现有国有产业。军械监这些年承接了多少官营作坊?铁冶、造船、火药工坊,哪些是直属朝廷,哪些已被地方豪强渗透?这些资产必须登记造册,划归国资部统一管理。”

李舜举凛然:“我明白。过去军械监名义上属内廷,实则早已形成独立利益集团。工匠世袭、账目不清、采买回扣层出不穷。若不彻底拆分监管,即便换了提举,也只是换汤不换药。”

“所以你要做的,是建立一套现代企业管理制度。”王小仙道,“不再是‘钦命督办’那一套人治模式,而是设立董事会、监事会,重大决策需经政事堂审议。利润不再直接进内库,而是按比例上缴国库,部分用于技术研发和工人福利。”

“技术革新?”有人疑惑。

“当然。”王小仙目光灼灼,“你以为军械监只是造刀枪弓弩?错了。它掌握着全天下最顶尖的冶金、机械、化工技术。蒸汽机雏形已在工坊试运行,水力锻锤效率倍增,硝酸提纯工艺足以改变整个火药体系。这些成果若被私吞或闲置,才是真正的浪费!国资部要做的,是把这些军事技术民用化??修铁路、建电厂、办纺织厂,让国家工业真正起飞。”

此语如惊雷炸响。连吕惠卿都瞪大眼睛:“民用化?你是说,把军工厂改成民用企业?”

“有何不可?”王小仙反问,“罗马军团修道路、建城市,难道就不是军转民?日本幕府末期,萨摩藩用军费办工厂,最终推翻德川。技术本身无善恶,关键在于谁掌控、为何用。我们既然要变法,就不能只盯着税收那点银子,而要看清未来五十年的大势??工业化才是强国根本!”

室内一片寂静。每个人都在消化这石破天惊的理念。终于,子平颤声问道:“若真如此,岂非要打破‘士农工商’四民之序?”

“早就该打破了。”王小仙冷冷道,“你们看看现在的汴京:商人富可敌国,工匠技艺超群,农民流离失所,士人空谈误国。等级秩序早已名存实亡。我们不如顺势而为,承认工商之重要,给予其相应地位与权利。唯有如此,才能激发全社会活力。”

殷宁楠脸色发白:“这……恐遭天下清议攻讦。”

“那就让他们骂好了。”赵顼忽然站起身,声音坚定,“朕不怕骂名。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,当时多少人说他背信弃义?可结果呢?百年太平!今日之举,或许千夫所指,但只要能让百姓少饿死一个,让国家多强一分,朕甘愿担下所有罪责。”

他说完,环视众人:“你们怕吗?”

无人应答。但每个人的脊梁,都不知不觉挺直了几分。

会议散后,夜已深沉。王小仙独自立于宫墙之下,望着满天星斗。身后脚步轻响,吕惠卿走了过来。

“你今天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。”吕惠卿低声道,“尤其是‘工业化’那一套,连我都听得心惊肉跳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意味着土地不再是唯一财富来源,意味着旧贵族的根基会被彻底动摇。”

王小仙笑了笑:“我知道。所以我才一定要赶在保守派反应过来之前,把框架搭起来。一旦银行系统建成,数据联网运行,财政透明化初具规模,他们就算想反扑,也无力回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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