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小姐,合作愉快!”
……
送走了严墨池,林羡予便掏出手机,给聂庭霄打了过去:
“庭霄,你在忙吗?我的脚,好疼!”
林羡予的声音软软的,娇娇的,宛若春日轻轻探出来的一支嫩芽儿。
又如同一根轻巧的羽毛,轻轻的拂过聂庭霄的心。
聂庭霄跟薄燕西打了一架,脸颊、嘴角都有淤青。
他看清了自己的心,他是爱简姒的。
他绝不允许简姒被其他男人抢走。
但,在接到“郑羡予”电话的时候,聂庭霄又有些动摇。
他確实爱简姒,可对“郑羡予”,他也付出了真心啊。
没人规定一个男人只能爱一个女人啊。
对聂庭霄来说,简姒和“郑羡予”,儼然就是红玫瑰与白玫瑰。
他,都想要。
如果非要在两个女人中间做取捨,他会先跟“郑羡予”酱酱酿酿,进行一番对比后,再决定放弃哪一个。
不是他人渣,实在是……他不曾真的得到,还谈不上“腻”,更不捨得拋弃。
所以,接到林羡予的电话,听到她的撒娇,聂庭霄非但不觉得厌恶,反而心里痒痒的。
或许可以趁此机会,跟“郑羡予”做完最后一步,然后再——
“小鱼儿,別哭!你等我,我这就来!”
聂庭霄禁不住放柔了声音,像只贪婪的狼般,先装模作样的哄著林羡予。
他放下电话,看了眼简姒的病房,没有再痴痴守著,而是径直离开。
薄燕西守在病床前,见简姒在昏睡中还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,胸中的怒火又躥了出来。
想到某个后悔的渣男,之前对简姒各种伤害,如今却像块狗皮膏药般,死皮赖脸的不肯走,薄燕西的手就又痒了。
薄燕西轻轻为简姒掖了掖被角,站起身,轻手轻脚的打开门,又轻轻的关上。
走出了病房,薄燕西这才攥紧拳头,怒气冲冲的朝著走廊而去。
但——
“人呢?聂庭霄呢?”
看著空空如也的走廊,想像中某个像只癩皮狗般瘫坐在墙角的某人早已消失。
这——
薄燕西的拳头无处安放,他高涨的怒意,宛若被扎破的气球,不多会儿,就瘪了下来!
事情,不该是这样啊。
聂庭霄应该像个被制裁的罪人,而他薄燕西却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,毫不顾忌、毫不留情的对著聂庭霄各种控诉、殴打。
就像昨晚,聂庭霄虽然还手了,可他始终处於被审判的劣势,他是心虚的,他没有底气。
薄燕西却能摒弃现实中两人旗鼓相当的身份,高高在上的俯视聂庭霄。
可现在——
薄燕西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,颇有种“拔剑四顾心茫然”的失落与挫败。
似乎有什么东西,变得不一样了。
薄燕西臆想中的畅快,並没有得到真正的出现。
“聂庭霄走了?还是被人强行带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