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渐浓若有所思,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能对上。
周围也议论纷纷,不过是少数人,不清楚具体情况。
而中原一点红听到他的疑惑,低头轻声解答:“高亚男是峨嵋派枯梅的弟子,令狐冲是华山派岳不群的弟子,仔细算来,其实是一辈。”
“只是年龄有些差距。”黑衣剑客对于这些比花渐浓了解的多,一整场比试下来,基本都在解答。
这些人用的都是自己门派的剑法,与剑客而言,犹如天下剑法汇聚一堂,仔细观看其中对局,明显收获颇丰。
因此,在问了几句之后,花渐浓便闭口不谈,让中原一点红能够静心“偷师”。
他的目光抬起,从看台上缓缓扫过。面对冲他微笑的楚留香,青年直接假装看不见。
两个人的对视隐蔽,除非一直在观察花渐浓抑或是楚留香,否则根本无法发现。
青年今天穿着青草绿的百迭裙,腰间系带却是宫墙红,对比鲜明,设计很有巧思。身上的长褙子是比百迭裙稍淡些许的柳绿,一整套看上去很清新雅致。
花渐浓能够察觉到周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,大多是在好奇他究竟是哪一门派的弟子,怎么从未见过。
按理来讲,各大门派之间多多少少都互相了解。其中武学出类拔萃者不可避免地会被其他门派暗自记下,随后便是长相出众之人。
但这个身形高挑的姑娘,却没人对其有印象。
宋青书以及全真教的几人曾见过花渐浓,对他的印象也只是楚留香的红颜知己。除此之外,能够认的此人的也只剩下——南宫灵。
自从花渐浓和中原一点红踏入广场时,他的视线就锁定在那个貌美的女子身上。
探破天一神水案、被石观音亲自找上门却安然无恙,单是这两点就足以南宫灵将这个人记在心里。
无花去年秋后被斩立决,石观音于汴京自尽。他们两个都因同一个人死在汴京,江湖上不少人大快人心,除了南宫灵。
毕竟,那是他的亲哥和亲生母亲!
整个江湖知道这件事情的,恐怕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。如今又有两个去世,哼。
花渐浓,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!
南宫灵眼神深沉,握在手里的茶杯都险些被攥碎,手背青筋鼓起,暗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“我出去一下。”
站在人群中的绿衫女子侧首和身侧的黑衣青年说了句什么,随后便独自离开往远处去。
平常中原一点红犹如一道影子般跟在花渐浓身后,今天有这么多门派的人比试,用的都是门派内的看家本领,想必此人肯定觉得比试更重要。
哼。
南宫灵直接断定,心中对于花渐浓更是嗤之以鼻。凭着那张脸蛊惑人心又怎么样?在功法武学面前,不还是被抛弃吗?
假如中原一点红能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,怕不是要提剑冲上来直取他项上人头。
那抹绿色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,南宫灵若有所思。
相比于无花,他似乎有些莽撞,就连给任慈下毒都是在无花的指导下进行。
如今看到花渐浓孤身一人,顿时觉得机会来了。
对方平日里要么和楚留香待在一起,要么有中原一点红护在身边,想下手还不容易。
今天是华山论剑第一天,周围的人加起来几百上千,中途有人离席根本察觉不到。
阳光明媚,云淡风轻。此时倒是有了春天降临的感觉,华山上的一些花草长得茂盛,煞是好看。
花渐浓站在一处野花丛前,旁边是一株桃树。现在还没到花开的时候,桃树灰扑扑的,很不起眼。
“久闻姑娘大名,今日一见,果真人比花娇。”
陌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,花渐浓转过身,看到一位青衫男子阔步而来。
他丰神俊朗,身上的青衣打着补丁,虽然有些年轻,但眼神极具压迫感。
“不知阁下是?”
花渐浓明知故问,表面上却是一副疑惑模样,和温柔长相一样的无害。
“在下丐帮南宫灵。”
“南宫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