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广白没事就好,等我这边忙完了,回去好好跟他喝一杯。”
“好,那我就不跟你说了,我们去吃饭了,等你回来咱们再聚。”
江舒棠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下去后,几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,气氛别提有多好了。
何敬亭跟罗大江忍不住说着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情,方广白听的直乐。
“真没想到我小时候这么淘气。”
几人都没少喝,喝到最后,何敬亭都有点大舌头了。
“广白,别的就不说了,你一定得好好对小柔,一般姑娘能对你这样吗?你人没。。。。。。
秋收后的草原褪去了浓绿,泛起一片金黄。风掠过麦茬地,发出沙沙的轻响,像是大地在低语。岩?坐在高台残迹上,膝上摊着那本陈默的笔记本,纸页已被岁月磨得发毛,边角微微卷起。她没再翻动,只是静静望着远处放羊的孩子们奔跑嬉闹,笑声被风吹散,又聚拢,落进耳中。
耳机还挂在脖子上,线头有些磨损,但她舍不得换。自从西伯利亚归来后,这副耳机就成了她与世界对话的桥梁??不是为了接收谁的声音,而是提醒自己:她说出的每一句“我在”,都可能被某处孤独的灵魂听见。
阿念蹦跳着跑来,手里攥着一块刚捡到的碎石。“老师!它有点烫!”
岩?接过石头,指尖一触,果然感受到细微震颤。这不是X系列晶体,而是一块普通的共鸣矿渣,按理说不该有反应。她皱眉,将石头贴近耳畔,竟听到了极轻微的哼唱声??断续、模糊,却分明是《Lullaby-01》的旋律。
“你从哪儿捡的?”
“村东的老井边。”阿念仰头,“昨晚下过雨,井口冒了白雾,老兵爷爷说那是‘地气醒了’。”
岩?心头微动。老井早已干涸多年,据说是当年Heartwell组织勘探时打下的废弃钻孔,后来被村民用巨石封住。如今地气反涌,矿渣带声……说明地下声流正在恢复活性,甚至比以往更活跃。
她起身拍了拍裙摆,朝村东走去。少年已在井口等候,背影清瘦挺拔,赤足踩在青苔石板上,脚踝处浮现出淡金色纹路,如藤蔓缠绕。他回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沉静:“不是自然苏醒。有人动过封印。”
两人合力推开压在井口的石板,一股温热气流扑面而来,夹杂着潮湿泥土与金属锈味。岩?取出随身携带的玉晶探测仪,指针剧烈摆动,数值远超安全阈值。井壁深处,隐约可见一道裂缝,正渗出幽蓝微光。
“这是……通道残留?”她低声问。
“不完全是。”少年蹲下身,伸手探入裂缝,掌心泛起金光,“是记忆的逆流。有人试图通过旧路径重新接入全球声网,但技术不完整,导致局部时空出现褶皱。”
岩?忽然想起那封匿名信里的照片??五十年代的西南山区。那个年代,正是Heartwell最初开展“共感实验”的时期。难道……还有未被记录的研究点?
当晚,学堂召开紧急会议。老兵听完汇报,脸色骤变:“西南……你们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吗?”
众人静默。只有风铃在屋檐下轻轻晃动。
“1953年,Heartwell在云南边境设立第七号野外基地,对外宣称是气象站。实际上,他们在地下三百米建造了一座‘意识镜像塔’,试图复制人类情感波动,制造可控的集体共感场。”老兵声音低哑,“但实验失败了。参与者全部失语,最后一个个变成植物人。他们烧毁资料,炸塌隧道,可没人知道……有没有东西留下来。”
“那张照片上的夫妇,”岩?缓缓开口,“很可能就是基地工作人员。他们的孩子……也许就是第一个成功接收到‘母频’的人。”
少年凝视地图,手指落在西南一角:“如果镜像塔仍在运作,哪怕只是残余能量,也会成为声流黑洞,吸引所有未安息的记忆回溯。我们净化的X-8释放出的能量波,可能已经触发了它的共振。”
“我们必须去。”岩?说,“不是为了干预,而是为了终结一个循环。”
三天后,一行四人启程南下。火车穿过戈壁荒原,驶过长江大桥,最终停靠在一座偏远小镇。这里山势陡峭,云雾缭绕,村民多为少数民族,言语不通,眼神警惕。他们租了辆破旧吉普,沿着泥泞山路颠簸前行,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抵达目的地??一片被藤蔓覆盖的废弃建筑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