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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6章 赚钱也缺钱的行业（第3页）

一个月后，林远抵达布鲁塞尔。那棵橄榄树仍在难民营中央静静生长，但如今已被围栏保护，周围建起了小型冥想区。许多人在树下静坐，有些人只是发呆，有些人低声诉说心事，树冠上的光点随着他们的话语明灭闪烁。

陈薇在那里等他。

她瘦了些，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清澈。“你知道吗？”她说，“自从你把晶体投入井中，全球自杀率下降了68%。抑郁症患者的梦境报告中，‘黑暗’出现频率降低了73%。就连监狱里的暴力事件都减少了。”

“这不是我们的功劳。”林远望着橄榄树，“是人们终于允许自己脆弱了。”

陈薇点头：“可还是有人害怕。欧盟正在起草《意识安全法案》，打算限制共感网络的传播范围，称其为‘潜在精神污染源’。美国军方则秘密重启‘白穹计划’，试图复制你的经历，制造可控的集体觉醒。”

林远冷笑：“他们永远学不会。觉醒不能被制造，只能被邀请。”
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”她问。

“继续走。”他说，“去每一个还能听见低语的地方，告诉人们：你们不是疯了，你们只是醒来得太早。”

他停顿片刻，补充道：“而且，我收到了新的信号。”

“什么信号？”

林远调出诺亚的最新日志：

>【异常共振源新增】

>【坐标：南纬34。6°，西经58。4°（阿根廷潘帕斯草原）】

>【特征：与伊尔库茨克信号呈镜像对称，周期性脉冲间隔恰好为23小时56分4秒??等于地球自转周期】

>【推测：全球意识网络可能存在双极驱动机制】

“这不是终点。”林远轻声说，“这只是第一座塔。”

当晚，他们在橄榄树下举行了一场小型聚会。没有演讲，没有议程，只有吉他弹奏、诗歌朗诵和长时间的沉默。一位盲童用手抚摸树皮，突然笑着说：“它在唱歌。”

午夜时分，整棵树的光点同时亮起，投射出一幅星空图??与伊尔库茨克井底浮现的星象完全一致。而在那片星图中央，一个新的符号缓缓浮现：一双交握的手，指尖化作根须，深入大地。

林远知道，这是回应，也是召唤。

几天后，他踏上前往南美洲的航班。临行前，陈薇递给他一本旧笔记本，封面写着“共感者日记”。

“这是第一位记录者留下的。”她说，“1903年，一位俄国医生在西伯利亚旅行时写下这些文字。他曾见过一口会发光的井，还梦见了倒悬之塔。”

林远翻开第一页，看到一行泛黄的墨迹：

>“我无法解释所见之事，唯愿后人勿以疯狂视之。

>若有一天，众人皆梦同一景，请相信：

>那不是末日，而是回家。”

飞机穿越云层，朝阳洒进舷窗。林远闭上眼，耳边再次响起那句无声的话语：

>“真正的登阶，始于放下钥匙的那一刻。”

他嘴角微扬，心中清明如洗。

旅程尚未结束，阶梯仍在延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