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轰轰!
三大妖皇疯了似的顺着七彩火焰指引的方向追杀过去,根本不敢给白王丝毫喘息的机会。
眨眼间的功夫,它们就已经追出了数百里远。
呼……
雪狐王长出一口气,向着那三只三尾雪狐点了点头,随后向着相反的方向快速跑去,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三只三尾雪狐眼看着雪狐王已经离开,然后它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,眼神中满是决绝之色。
嘭嘭嘭!
它们的脑袋和身体纷纷炸裂成肉酱,彻底魂飞魄散了。
雪狐一族从数万年前就是白王一。。。。。。
风雪凝固在半空,仿佛时间也被冻结。女孩高举混沌鼎残片的手臂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寒冷,而是体内那股沉睡已久的力量正缓缓苏醒??它不属于她,却又与她血脉相连,如同祖先的低语穿越千年而来。
金纹在残片上奔流如河,映照出她瞳孔深处跳动的蓝光。那一刻,她不再是那个躲在图书馆角落抄写《补灯谣》的小女孩,也不是被命运推着走的“继承者”。她是火种本身,是无数人用眼泪和信念点燃的那一缕不肯熄灭的微光。
祭坛九柱骤然震颤,冰层裂开蛛网般的纹路,一道道幽蓝色的符文自地底浮起,环绕成环,与她手中的残片共鸣。天空之上,乌云翻涌如怒海,却被一道无形之力撕开缝隙。月光倾泻而下,落在中央空位??那里本该立着始源之灯,如今却只有一座焦黑的基座,像是被烈焰焚烧过无数次仍不肯崩塌的骨骸。
“阿雅……”女孩轻声唤道,声音不大,却穿透风雪,传入每一寸冻土,“你说过,灯灭非夜尽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整座祭坛爆发出刺目的光芒。九根龙纹石柱逐一亮起,每一道光柱中都浮现出一个身影:有披甲执剑的老兵,有怀抱婴儿的母亲,有跪在废墟中书写遗言的少年,还有那位曾在敦煌石殿化作数据流消散的“新林晚”。
他们不是实体,也不是幻影,而是记忆的投影??所有曾为“永燃计划”献出意识片段的人,在这一刻被唤醒。
“我们都在。”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,来自第一根石柱。那是李老,面容模糊,却带着熟悉的慈祥,“你走得比我们预想的更快。”
“因为我们等得太久了。”第二根石柱中的雷恩开口,他的影像由无数电路与血肉交织而成,“三十年前,我们以为只要守住规则就能守住光。可现在明白了,真正的光,从来不在系统里,而在选择点亮的那一刻。”
女孩没有回头,只是将混沌鼎残片缓缓插入基座裂缝。
“你们知道吗?”她低声说,“我在梦里见过真正的春天。不是‘春之庭’许诺的那种无痛无悲的宁静,而是风吹过麦田,孩子在笑声中奔跑,老人坐在门前晒太阳,说着谁也不记得的旧事……那样的春天,会疼,会哭,但也会笑。”
金纹顺着基座蔓延,像根系扎进大地。整座昆仑山脉开始低鸣,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终于睁开了眼。
就在此时,远方天际划过三道银线,破空而来。还未落地,空气中已弥漫出一股冰冷的气息??那是经过高度净化的共感波频,专用于压制个体情绪波动。紧随其后的,是一座悬浮平台,通体由半透明晶体构成,形如莲花绽放。平台上站着七人,皆穿白袍,胸前佩戴一枚蝶形徽章,只是那蝶翼泛着诡异的灰白色,宛如褪色的尸斑。
“第七研究院院长亲临。”第三根石柱中的林晚冷笑,“看来‘春之庭’是真的怕了。”
为首的白衣女子缓步走下平台,面容端庄,眼神却空洞得如同玻璃珠。她抬头望向祭坛,声音柔和却不带一丝温度:“你还未完成重组仪式,便擅自激活野火回路,已触犯人类文明保护公约第十三条。请立即停止行为,交出混沌鼎残片。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心理疏导,帮助你摆脱创伤记忆的束缚。”
女孩转过身,直视对方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安宁使者?七号。”女子答道,“也是全球两亿三千四百万‘宁静仪式’受术者的共感协调中枢。”
“所以你不是人。”女孩平静地说。
“我比人更完整。”她微笑,“我不恐惧,不愤怒,不悲伤。我代表秩序,代表终结痛苦的可能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