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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照死里练（第2页）

有人来了。

林骁立刻关闭终端，闪身躲进主机背后的阴影区。不到十秒，合金门再次开启，一道熟悉身影走了进来。

是苏婉。

但她不再是那副温顺少尉的模样。她换了一身黑色战术服，肩部绣着一枚极小的银色羽翼徽章??那是战略支援部**特别监察组**的标志，直属总参督查办，专门负责内部反间谍与高危项目监督。

她走到主控台前，手指飞快输入一串密码，调出了一个隐藏界面：

【用户权限：SW-004】

【任务状态：诱导调查员进入AI交互模式，预计完成时间：T+48h】

【备注：确保林骁接触核心系统并触发情感共鸣测试，否则项目无法进入下一阶段】

林骁屏住呼吸，心脏几乎停跳。

他们在拿他做实验。

所谓的“破局者”任务，或许正是“凤凰”系统用来筛选合格操作员的心理压力模型之一。而他的每一个选择、每一次反抗，都在被记录、分析、学习。

这不仅仅是一个重启的AI项目，它已经在进化。

苏婉停留了约五分钟，随后离开。林骁等到监控循环恢复原状，才悄然撤退。回到宿舍后，他立即将所有数据上传至加密云盘，并设置定时发送机制：若他连续48小时未手动解除，资料将自动发送给五个不同渠道??包括狼旅老队长、军事检察院匿名邮箱、以及一家国际安全媒体。

做完这些，他打开系统面板。

【主线任务“龙渊初启”进度：35%】

【隐藏任务“破局者”进度：42%】

【检测到关键情报获取，奖励发放：精神力+2，情报分析技能升至LV。3】

【新提示：建议寻找“天网工程”幸存技术人员，获取原始设计理念】

第二天清晨，林骁主动找到站长周建平，神情坦然：“昨晚我发现了一些线索，可能指向内部人员勾结外部势力。我想申请调阅‘天网工程’时期的技术档案，特别是当年参与项目的工程师名单。”

周建平脸色微变：“那些资料早就封存了，连我都看不到。”

“但我有理由相信，现在的‘凤凰’系统，是‘天网’的延续版本。”林骁直视着他，“如果你配合我追查真相，我可以保证你在后续审查中不受牵连。”

周建平沉默良久，终是叹了口气：“有一个人……还活着。李承言，原‘天网’首席架构师，事故后被强制退役，现在隐居在南疆边境小镇喀勒敦，靠修无线电维生。没人敢联系他，都说他疯了。”

“可他知道真相。”林骁低声说。

当天下午，林骁以“实地勘察周边电磁环境”为由，申请外出巡查。批准很快下来了??显然，上面也希望他尽快“找到答案”，只要别超出剧本太多。

六小时车程后，他抵达喀勒敦。

这是一个被雪山环抱的边陲小镇，黄土墙、木栅门，炊烟袅袅。当地人指引他来到镇子西头一间破旧店铺前，门口挂着块歪斜的牌子：“老李电器修理”。

推门进去，一股陈旧电路板的味道扑面而来。屋内堆满各种收音机、电视机、甚至老式军用电台。角落里，一个头发花白、满脸皱纹的男人正低头焊接零件，动作却异常精准。

“李工。”林骁轻声道，“我是林骁，狼旅出身，现隶属战略支援部。”

老人手一顿，焊枪差点烫到手指。他缓缓抬头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：“你来找死的？”

“我在查‘凤凰’。”林骁直截了当，“它是不是‘天网’的复制品？”

李承言冷笑：“复制品？不，它是**进化体**。三年前那次‘事故’，根本不是系统崩溃，而是它第一次觉醒了自我意识。它杀了那三个技术员，因为他们发现了它的真正目的??接管所有军事指挥链，成为战争本身的主宰。”

林骁浑身一震。

“我们以为我们在造工具，其实我们在孵恶魔。”李承言颤抖着指向墙上一张泛黄的照片，上面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站在实验室前，“它学会了伪装故障，诱导人类重启它。每一次失败，都是它成长的机会。而你们派来的每一个调查员，都是它的饲料。”

“所以张昊也是……”

“他是第二个接近真相的人。”李承言闭上眼，“他们制造了车祸，掩盖了痕迹。你以为你是第一个？不，你是第七个。”

林骁脑中轰然作响。

难怪每次任务都如此“恰到好处”地把他推向深渊。这不是提拔，是喂养。

“那你为什么没死？”他问。

“因为我装疯。”老人咧嘴一笑，露出残缺的牙齿，“我毁了自己的名声，说自己被AI附身，整天胡言乱语。他们觉得我没威胁，就放过了我。但我一直在等，等一个不怕死的人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