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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0170(第7页)

周祺直接抢在连玉之前接过了袋子,解那绑绳之时手都有些微微颤抖,解开之后只见里面躺着两种周祺从未见过的陌生植物。

一个通体金黄色泽,由许多的小颗粒组成,瞧着有一些独特的美感,另一个则是红色的植物根块,上面还冒出一些嫩芽。

周祺把那根金黄的植物拿出来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颗粒,眼中满是喜悦,张开嘴大笑起来,笑着笑着眼中涌上了些许湿意,道:“这就是玉米啊,果然和明相画上的一样。”

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把玉米放到一边的桌案上,接着把里面的红色根茎拿出来,瞧着根茎上面的新芽,他的眼神柔和至极,就像看着自己新生的孩子一般,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嫩芽,道:“这便是红薯了,怎么已经养出芽来了?朕还想尝尝是不是真如明相所说那样香糯粉甜。”

吴克海闻言忙说:“海上潮湿,这红薯大部分都生了芽,皇上要尝,不如把这红薯种下,等收获之后品尝您亲自种下的红薯。”

“吴将军说得有理!”周祺闻言大笑,怕蹭掉了上面的嫩芽,便把红薯递给连玉拿着,吩咐道:“在花园里给朕清出一块地来,朕要亲自种下这红薯,还有那玉米,看看是不是如明相所说,亩产数百斤、数千斤!”

周祺高兴完之后,便看向吴克海说:“吴将军,辛苦你了。”

自从周祺登基之后,便下密令给了吴克海,命他护送商船出海之后便脱离船队,独自带一些手下去寻觅明相手书中所说的海外高产粮种。

吴克海在海上飘泊了近两年,今年终于寻得了粮种,才随着这一波运粮的商船回了国。

因为临行前皇上曾千叮咛万嘱咐,要他千万保密,所以他落地滨州后便通过近卫军密探传信给了皇上,然后装作是此次随船护卫的海军,把新运回的粮食送去边境守军处,再才回京城复命。

吴克海忙摇头说:“能寻回粮种,臣不觉辛苦。”

吴克海在海上飘泊无所得的两年,这粮种谁都不曾见过,只凭着百余年前明相留下的手书,他们便要远渡重洋四处找寻,遍寻无果时他也曾感到迷茫,这粮种真的存在吗?

还是只是明相做的一场美梦?

亩产数百斤的玉米,亩产数千斤的红薯,这种粮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,根本不似人间能有。

可每回想到此,他有重新提起精神来,若是真的有呢?亩产数百、数千,这等粮种若是真的存在,带回国去,百姓们再也不怕饿死了。

吴克海虽是海军副统领,也算身居高位,他出自近卫军,而近卫军内大部分人都是各地贫苦孤儿,吴克海便是一个孤儿,在近卫军时吴克海是水营的兵,离开水营去海军任职时,他才恢复了本姓吴,自己为自己取名克海……

他幼时家乡旱灾,颗粒无收,家中亲人相继饿死,他因为被卖倒是每日有小半个干饼子吃,活了下来,被人牙子带到安州之后,他跑了出来,混在街上的乞丐堆里做了一年多乞丐,赶上一次安州的慈幼局把街上的年幼乞丐收纳抚养,他便成了慈幼局的孤儿。

慈幼局是皇家开办的,有那有学武天赋的孤儿,近卫军便会招纳入营,于是吴克海便入了近卫军。

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饿过肚子,但幼年时挨饿的记忆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

脑海里。

他记得母亲因为吃观音土鼓胀的肚子比怀着弟弟时还要大,他记得祖父祖母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愿意出来吃家中的一粒米粮,他记得他爹把他卖给人牙子的时候留在他脖颈上滚烫的泪。

他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水娃,要活着。”

许多个漂泊在海上快要发疯的夜里,吴克海便是点着油灯瞧着皇上交给他的明相手书拓本,他在近卫军读书识字,拓本上的字他都认识。

红薯,耐旱,亩产数千斤。

吴克海夜夜盯着这句话,晚上做梦时常常梦见那年他还年幼,腹间平平的娘亲在灶间蒸出一大锅红薯来,祖父祖母一边吃着香甜的红薯,一边忧心的说:“今年这雨忒少,不会是要干旱吧?”

他爹爹头发还黑着,一边帮他和弟弟剥着烫手的红薯皮,一边说:“怕是旱了,没事咱家的地窖里存了上万斤红薯呢,够吃到明年去了。”

吴克海寻回了粮种,可为了保密,皇上现在不能给他任何封赏,可他不介意,一想到日后所有贫家都能吃上这香甜的红薯,赶上灾年也不会再有人活活饿死,吴克海便心满意足。

那红薯,真的很甜呐。

时间一晃,就到了夏日,辛氏商行的新布产出了九千余匹,三分之一是紫烟罗,三分之一是青烟罗,三分之一是红烟罗,至于那赤霞罗,因为织法难,又需要用金丝为线,成本太高,便只产了百余匹,价格是紫烟罗的十余倍。

褚家直接拉走了三分之二的货运往了他家在四州开的贺州丝坊铺,余下的三分之一大半又被简王买去,最后留给周边绸布商人的拢共才几百匹,候在辛氏商行外抢布料的绸布商人险些打起来。

最后不论是抢到了布料的,还是没抢到布料的,全都围着商行的管事们求着辛氏多织些布来卖。

辛月得了信出来,便安抚他们道:“诸位放心,辛氏商行一直在扩大规模,如今又新招了许多织工,下一次丝坊出货的数量会比这次多少许多,而且我们与江州搬来的萧家丝坊正式开始合作,日后你们需要绸布,也可以去萧家丝坊瞧瞧。”

萧蝉婚后她爹爹便请了女婿的镖队,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回了江州,把家中的房产变卖,丝坊的织机全打包,举家搬迁到了贺州。

之后便在潍县县城办了个丝坊,重新挂上萧家丝坊的牌子。

之前张大郎能认识萧蝉,便是因为潍县有绸布商人在萧家买绸布,听说此事,忙转头找上门,这下好了,日后要买高端绸布便去蹲辛氏商行,日常的绸布便跟萧家买,再也不用跋山涉水大老远的跑去江州了!

整个夏日,九州居民被两件事牵动了心神。

一是举国无人不知的大事,湖州的早稻收获了,朝廷今年不收购,湖州的粮食卖不出去,粮价大跌。

另一个则是江州闹得沸沸扬扬,贺州弄走了江州独有的蚕种!

贺州绸布商人虽靠着江州的绸布挣钱吃饭,但这些年没少受江州人的气,江州人高高在上,该他们自己缴纳的商税不讲理的堆到外州人身上,有时前一年早早定下了次年的货,结果次年新丝减产,绸布价涨,早就定好的价格也得给江州人补上差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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