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034号,去训练了。”
“034号,去实验室。”
“034号,去比赛了。”
“034号,还有生命体征。”
……。
所以带她来到深渊的三月四号,真的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吗?
起码曾经不是。
曾经很长时间里,只是她的一个代称。
“祝你生日快乐——”
邱任望带着其他人扯着嗓门儿继续唱生日歌,将铭尤其不擅长唱歌,已经唱破音了。
温知初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绪,她不在意的日子,似乎会有其他人在意。
她轻轻地笑了,笑容里其实有些无奈。
这次的笑不是模仿其他人按照氛围产生的笑,而是真的觉得有些好笑,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惊喜意外到了,还是觉得生日祝福的歌声太过滑稽。
烛光照在温知初的侧脸,轮廓美好得不真实。
她重复道:“谢谢。”
手上捧着生日蛋糕的晏逾明倚靠在门旁,高大修长的身影垂眼,垂眼盯着温知初。
似乎想观察仔细她的每一个情绪变化,替她体会她自己无法由衷感知到的情感。
看到她笑,晏逾明也跟着笑了笑。
他想,温知初应该不知道,在他眼里,她真的尤为可爱。
虽然有着她这个年龄没有的稳重和镇定,经历太多导致底色太过沉重,可是也有着她这个年龄才有的明亮。
对啊,这个年龄,还是可爱的年龄。
粉色真的很衬她,给她带来一种快要被融化的柔和,融化了她周身的冷淡,让人觉得是可以去靠近的。
她出生的这个季节,外面的树叶明亮到发亮。
晏逾明不是一个爱笑的人,但他特别爱看温知初笑。
房车开出了隧道,窗外的光再次刺眼地照进来。
晏逾明走到温知初身前,深邃的眼神中似乎藏了些话语,手上的蛋糕举到了温知初面前。
他盯着温知初,直到温知初的注意力从其他人身上收回来,抬眼看他,才开口。
“许个愿吧。”
·
今天好像要去特别远的地方,房车一直在大路上开,不知不觉都下午了。
温知初把队友给她的礼物都整理好,塞进背包里。
车上邱任望一直在尖叫,因为他一直在拿蛋糕抹人,现在被章诎夹在胳膊下教训,脸被塞在了蛋糕里。
温知初也是邱任望恶作剧的受害者之一,刚才在过道里整理背包的时候,脸上也被抹上了一道蛋糕长痕。
不过她淡淡地接受了,继续收拾手头的东西。
收拾完桌面后,她坐回位置上,拿纸擦拭脸上的蛋糕痕。
身旁响起了低沉的笑声。
温知初回过头看了一眼,想问他在笑什么,他却先开口了。
晏逾明:“能问你一个问题么?”
温知初擦拭着侧脸:“嗯。”
晏逾明: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