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知初:“浪比我们刚来的时候平了。”
看来是真的在看海。
不像他。
晏逾明靠在栏杆旁,手上拿着白兰地的酒杯,杯里的冰块快融了。
温知初看过来:“这是什么?”
晏逾明:“烈酒。”
他问:“喝一口么?”
温知初思索了会儿,点了点头。
晏逾明略微扬起唇角,手腕避开温知初伸过来拿杯子的手,提议的是他,不给的又是他。
他垂眼望着她:“不好喝。”
温知初收回了手,酒这种东西,她可有可无:“我成年了。”
晏逾明:“烈酒,呛人,不适合你。”
晏逾明盯着温知初,慢条斯理地收回酒:“你知道吗,烈酒这种东西,喝完了后容易说些…平时说不出口的话。”一些不符合场合的话。
温知初看着他,没表态。
晏逾明:“不信?”
温知初轻轻地笑了笑:“嗯。”
确实不可信,他本来说的不是什么真话。
是想借着这话,引出后面的话。
晏逾明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:“我喝给你看。”
温知初侧过脸,认真地看。
晏逾明靠着栏杆,一边盯着温知初一边喝了一口。
“比如——”
他开口:“去年大概这个时候,有人在王序病房里留下了一张贴纸,我知道是你。”
温知初愣了愣。没有否认。
有些没想到Yu说的话会是往这个方向走的。
晏逾明又喝了一口,依旧盯着他。
“还有,你知道的,TRES的老板是我,在后台,我能看到TRES的一些经营细节,”他道,“我不是故意想去调查的…”
他开口:“我看到,你有在买我的周边。”
去年买了,今年也买了。
温知初深黑的双眼定住了,眼神有些失神,不知道是因为晏逾明的话,还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梅雨季,好像因为晏逾明的话,更加闷涩了。
她不是会因为这些事就会慌乱的人,但修长的手指不自禁又摸向了耳垂。
耳朵好像又红了。
脸好像也在发烫。
原来他知道啊…什么都知道。
晏逾明嘴角散漫的笑意也收了,盯着温知初的眼神愈发深沉,他又喝了一口酒。
以温知初的出身和成长环境,她不能理解情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,她不懂,他可以让她懂。
在这方面,没有谁比他更耐心了。
他也不允许任何其他人来做这件事。
温知初捏了捏自己的耳垂,她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:“是我。”
抿了抿唇线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