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秀梅目光盯着沈龚,持着黑杖细剑,身躯发抖,被两个年轻练气士联合攻击,不小心挨了两脚。
气人的是,这两人吃珍贵的提境丹,短暂的提升境界,她一个金丹境,竟然被压制着打。
沈龚脸色冷沉,哼声道:
“李秀梅,你与宋家还是和当年一样,贪婪成性,今日掉在别人设下的局中,还像个蠢妇一样责怪起别人来,脑子被狗吃了,真是越活越愚味无知。”
说完话后,老渔翁目光淡漠的聚在两名少女身上,眼神变化不定,几秒过后,又看向郑天良时,身子弥漫着一股冷意。
三名头发半白的老人,脸上发烫,面面相觑,露出了窘迫的表情。
沈龚在骂李秀梅,其实连他们也一起骂了。
“沈老鬼,你是说坠龙山出现龙舌草,是别人布的局。”李秀梅身子剧烈一晃,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沈龚只是哼了一声。
郑天良持着血虹,上前几步,笑道:“老头,你是想来打一架吗,还是让我们离开小镇。”
沈龚没有说话,脸色的冷漠丝毫不减,背后的手中鱼竿轻轻动了一下,一股强劲的气息如飓风掠过山崖边上,将那些正在观看的练气士们全部卷飞。
我望着空无一人的山崖,拿着短剑的大手在颤抖,剑尖滴下血液,脚下躺着还剩一丝气息的王飞瓦,他心脏部位露出了一个血窟窿,明泽眼神逐渐涣散。
眼见一条生命在我短剑下消失,对方痛苦的表情落在我眼里,第一次杀人,我心里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,反而平静连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我很小时候,王飞瓦嘲讽我最多,虽然对他有过怨恨,但并不是我杀他的理由。
只是老道士的死,李秀梅也参与了,所以我有了杀王飞瓦的念头。
虽然老道士临死前一直说,他的死与任何人无关,千叮万嘱我不要去做报仇的事情。
我从未听入耳,寻思着反正自己也活不长,能替老道士拉一个垫背是一个,如果能多杀两个,就更加值得。
“宁长岁,你这个气海破碎的孤儿,为何能杀得了我,你那一剑分明是刺向我脖颈,又怎么瞬间换了位置。”王飞瓦表情惊愕,气息孱弱,语气充满不甘。
人在临死前,往往话也最多,对这个世界特别的眷恋。
“你太过轻敌,是一个理由,而我想杀你,也是一个理由,世间上的剑术变化莫测,可以如水般轻柔,也可以和风一样狂躁,而剑道就不同了,讲的剑心,随心所欲的改变剑的轨迹。”
王飞瓦忽然猛地吐出一口血,最后一丝维持生命运转的灵力耗尽,目光缓缓闭上,胸口的跳动也平复了下来,细若如蚊的问道:
“我再问一句,你是不是凝出了心剑?”
说话这句话后,王飞瓦彻底的断气,眼睛还在睁着,死不瞑目。
我望了望西边悬在一座山头角的红色夕阳,捡了地面上的长剑,剑是王飞瓦的,握着墨黑色的剑柄掂量了一下剑身,勉强合适趁手。
“去见你奶奶吧。”
我默默地拖起王飞瓦的尸体一腿,一路来到了悬崖边。
对面鲤腾河的岸边,两道俏美的少女纤影,持剑戒备。
“姚姑娘,洛姑娘没事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