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明昭……”裴朔忽然呢喃一声。
“我在。”谢蔺躺在他身侧将人搂在怀里,裴朔依旧睡着,却下意识在他怀里拱了半天,只是人还处于不清醒的状态。
裴朔嘴张了半天说了许多梦话,谢蔺没能听清他在呢喃什么,但是人却被裴朔抱住,怀里的人又一张嘴直接咬在了他的肩头。
谢蔺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驸马……”他哭笑不得,从前怎么不见裴朔睡觉这么不老实。
“嗯,驸马在。”
裴朔松了口,却没打算放过谢蔺,迷迷糊糊中手指已经摸上了谢蔺的腰,那根滚烫的指尖像是故意在惹火,他的手还被人抓着在裴朔脸颊上摩挲了许久寻找清凉。
“裴朔……唔……”
最后在谢蔺实在忍不住要骂人时,嘴唇已被人堵了个严实,谢蔺瞳孔骤缩,正要翻身,已经有人压坐在他身上。
“我发烧了。”裴朔眼底迷离,人还有些昏沉,但似乎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。
“我听说了,所以赶来看看你。”谢蔺伸手摸在裴朔额头,幸好没有很烫。
“所以……你想试试这个温度下的我吗?”
谢蔺瞬间瞪大了眼。
而他身上的裴朔已经开始脱衣服。
“唔……”
第112章
“裴朔,你还烧着。”谢蔺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扒了个干净,他有些哭笑不得,从前怎么没觉得裴朔这么勇猛?
“出一身汗,我就好了。”裴朔说着咬住了他的喉结。
“唔……你……”谢蔺仰面看着头顶的鹅黄帐,双手抱住裴朔的腰一个用力将人压下,吻了上去。
裴朔忽然问道:“你怎么过来了?被人瞧见了还以为你还魂了,会被人当成鬼的,别把府里的人吓着了。”
“我来吊唁一下我自己,以前参加过丧葬礼,但还从来没参加过自己的丧葬礼,有些惊奇,想来看看。”
裴朔笑笑,“什么感觉?”
“很奇妙,白天我躲在暗处,有真哭的,有假哭的,还有唠嗑打牌的,甚至有趁乱蹭吃果子的,他们给我画的像太丑了,我不喜欢。”
裴朔实在忍不住想笑。
古人的画只有皮相,缺少西方的透视骨相,厉害些的画师或许能画出五分像,但根据画师对此人的褒贬还另有出入。
“我给你画一幅怎么样?”
“画像可以,但要先做完。驸马,我们三日不见,好像过了三年。”谢蔺吻了吻他的眼角,动作加快,听着身下人稀碎的呜咽声,又抱紧了他。
“驸马,三日不见尚且如此,三年你要我如何度过?”
“驸马,你里面好像更暖和了,更舍不得离开你怎么办?”
裴朔咬着下唇,原本就因为烧热没几分力气,现在更是酸软无力,早知道他就不该招惹谢明昭。
裴朔忽然腾出一只胳膊,翻入枕下,掏出来两个物件,张开手心,是两只针线钩织的娃娃,一个像裴朔,另一个则像琼华公主。
“雪盈见我……思你,勾了、两个娃娃陪、陪我。你带去一只,我就说……嗯……随你下葬了。”
裴朔喘着气,谢蔺将那只肖似裴朔的娃娃窝在掌心,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越发觉得可爱起来。
“驸马……”
“唔……你别乱动。”裴朔被他一惊一乍地险些喊出声来,外头全是守夜的人。
要是叫人知道公主刚死,驸马就私会情人,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啦?!
谢蔺吻了下娃娃的眉眼,“有它陪我,我当无忧矣。”
月色下谢蔺的眉眼变得温柔起来,裴朔扶着腰,伸手去捡地上的衣裳,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。
“你不可以对它做奇怪的事。”
谢蔺闻言从后背环住裴朔的腰,像只艳鬼般缠着他笑道:“驸马说的是什么奇怪的事?像我们刚刚那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