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鸿炜看到陈昀的时候愣住了。虽然两人已经有十余年不见,但杨鸿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陈昀。没办法!他实在太恨陈昀了。当年他喜欢的校花,校花却喜欢陈昀,更可恶的是陈昀还不喜欢校花!他打算偷偷在校花饮料里动手脚,要对校花用药。陈昀知道了就从中作梗,坏他好事!甚至他带人去围堵陈昀,还被陈昀反杀,被陈昀摁在地上暴揍,不但被揍成了猪头,还哭唧唧的求饶,陈昀才肯放过!这是他一生之耻啊!其余的那些赛车输给陈昀,看球赛跟陈昀打赌输钱给陈昀,这种小恩怨更是多不胜数。不夸张的说,整个少年时期,他都是被陈昀压了一头。而且明明他家里有权有势!而陈昀家里只是有钱!按道理说他应该混的比陈昀好,应该能轻松拿捏陈昀才对。可偏偏结果就是,他永远都不如陈昀!这让他非常不服气。后来!他绞尽脑汁,纠结了一批衙内富少,准备搞一次大的,一次性把陈昀弄死。可惜,陈家那时出事了。准确的来说,是陈昀母子出事了,被陈家扫出门楣。陈昀从京城权贵富少圈子里消失了。听说都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当乞丐了。杨鸿炜也失去了报仇的机会,只跟朋友们喝酒的时候提起陈昀,嬉笑说陈昀这小子也有今日。他没想到,时隔十多年,竟然会在异地他乡,在渝州这里,再次碰到陈昀。更没想到的是,陈昀还打伤给他赚钱的阎文山,还打伤他的两名保镖。他经过短暂的错愕,便回过神来了,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昀。现场,那些陪同杨鸿炜吃饭的老板老总们,还有周围那些垂手而立的保镖们,见到陈昀带着来福进来,当即就要朝着陈昀主仆拦截上去。杨鸿炜却淡淡的开口:“不要阻拦他们,让他们进来。”现场众人纷纷让开,让出一条道路,不过他们依旧用不善的眼神瞪着陈昀,就像是一群恶狼在瞪着两头闯入狼窝的绵羊!阎文山满脸焦急的对杨鸿炜道:“大少爷,就是他俩……”杨鸿炜摆摆手:“什么都不用说,这人我熟悉得很。”说着,看向陈昀,淡淡的冷笑道:“陈昀,是吧?”阎文山愣住了。周围的人都愣住了。大家都没想到,大少爷跟陈昀竟然是认识的。陈昀来到餐桌前,随手拉开一张椅子,如同此间主人般,满脸随意的坐下了。一边掏出香烟,一边微笑道:“杨鸿炜,好久不见,如果不是你眉角的疤痕,我都快认不出你了。”阎文山等人齐齐看向杨鸿炜。还真发现杨鸿炜左眼眉角有一道不甚明显的疤痕!阎文山心中惊疑不定:我以前都没注意到大少爷眉角的这疤痕,陈昀是怎么知道的?他想起陈昀刚才说过,十年前就曾揍哭过杨鸿炜。他脑海中天雷滚滚,暗道:我的天,陈昀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?大少爷以前该不会真被陈昀揍过吧?这么想着,他立即发现,杨鸿炜听到陈昀提起这道疤痕,脸色当场变了,满脸戾气,眼睛里充满了怒火,那模样就跟要吃人一样可怕。阎文山心中震撼,他基本已经能确定,大少爷以前真被陈昀揍过。一时间,他看着陈昀的眼神都有些变了。陈昀在他眼里,已经变得高深莫测起来。杨鸿炜听到陈昀提起他的伤疤,眼角跳动了两下,眼睛里已经有了杀气,差点当场就要爆发了。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。冷静下来。眼睛里的怒火也徐徐敛去。毕竟像街头泼皮一样见面就打,不符合他的身份调性。况且,他要的是慢慢一点点羞辱陈昀,把当年的仇恨一点点发泄出来。并不追求一下子弄死陈昀!他不但要给予陈昀身体上的打击报复,更要在精神上彻底摧残摧毁陈昀。只有从精神上彻底打败陈昀。才能让他有成就感,才能洗涮当年他长期被陈昀压一头的耻辱,战胜心魔,找回自信。他依旧坐在那里,冷冷的注视着陈昀,讥讽道:“彼此彼此,我记得你以前很意气风发的,不管走到哪里,都有一大群权贵富少簇拥着,威风得很。”“可现在呢?身边怎么只剩下一个傻大个跟班了?”说到这里。他见陈昀点燃一根香烟,注意到陈昀的手,有着厚厚的茧子,抽的烟也是普通的白沙。不禁失笑:“还有你满手老茧是怎么回事?该不会是到工地搬砖维持生计吧?你居然抽的烟是白沙?哈哈哈,堂堂陈大少爷,已经落魄到这种境地了吗?”他并不知道,陈昀手上的茧子,手背是拳茧,练拳练出来的;手掌心跟食指上的是枪茧,常年握枪开枪磨出来的。,!他得意的看着陈昀,一副猫戏老鼠的模样,故意调侃道:“陈昀,别人跟我说你流落街头当乞丐,我还不太相信,没想到你还真变得这么窝囊了呀?”“你混的这么差劲,咋不来找我呢?”“不过你现在求我也不迟,只要你现在跪下学狗叫,然后给我舔鞋底,我就给你两千万,怎么样?”他尽情的嘲笑羞辱陈昀。如果陈昀真为了两千万,跪下学狗叫,给他舔鞋底,那就再完美不过了。彼时他把过程拍下来,发给以前那个暗恋陈昀的校花看,让校花看看以前意气风发的陈昀现在是何等落魄?也让昔日京城圈子里的权贵富少们看看陈昀凄惨的近况!这实在是太美妙不过了!陈昀看着还是像当年那般又蠢又拽的杨鸿炜,突然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会那么:()离婚后,女总裁悔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