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没想到,食蜂的厨艺水平,居然是姬路型。
属于外表看着不错,内在却拥有着能够将成年壮汉直接击倒的水平。
亏得李浩第一时间阻断了自己的味觉神经,避免了大脑被直击的结果。
即便如此,口腔。。。
林远舟醒来时,天还未亮。厨房的灯已经亮了,微弱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,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金线。他轻轻掀开被子,怕吵醒小芜,可脚刚落地,就听见她翻了个身,声音带着睡意:“你去吧,我来煮粥。”
他回头,看见她睁着眼,目光温柔得像晨露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去?”他问。
“因为你现在起得比鸡还早。”她笑了,“而且,昨晚你说梦话了,一直在念叨‘火候不够’‘盐放多了’。”
林远舟挠头:“有这么严重?”
“严重到我把锅铲藏起来了。”她坐起身,披上外衣,“不过……今天我想吃你煎的蛋。”
他一愣:“那不是焦得能当武器用吗?”
“可那是你做的。”她说,“我想尝尝看,属于你的味道。”
这句话让他心头一颤。他站在原地,忽然觉得这间小小的厨房,不只是烟火之地,更是灵魂归位的祭坛。从前他以为力量来自拳锋、来自星舰、来自斩断维度的刀光;可现在他知道,真正的力量,是有人愿意咽下你烧糊的菜,还笑着说“正好配饭”。
他走进厨房,打开炉灶。火焰“轰”地一声腾起,映在他眼中,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被重新点燃。
油热了,打蛋。手有点抖??毕竟才学了不到三个月。蛋清边缘迅速卷曲发黑,蛋黄却还颤巍巍地晃着。他赶紧翻面,结果一半粘在锅底,另一半飞到了灶台上。
小芜在门口笑出了声。
“别笑!”他装作生气,“这叫艺术性焦化!”
“嗯嗯,米其林三星创意菜。”她走过来,拿起锅铲帮他收拾残局,“下次记得,油要多一点,火小一点,心静一点。”
“心静……”他喃喃,“可我一做饭就紧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怕让你失望。”他说得很轻,却字字清晰。
小芜停下动作,转身看着他:“林远舟,我等了你一百多年。我不是为了吃一顿完美的饭才活着的。我是为了和你一起,把日子一口一口熬下去。”
他怔住。
她伸手抹掉他鼻尖上的油烟:“你回来了,就是最好的味道。”
那天早上,他们合做了第一顿真正意义上的“共同餐”:一碗勉强成型的煎蛋,一锅略带糊味的白粥,几根焯水过头的青菜,外加陈砚送来的辣萝卜。四样菜摆上小木桌,歪歪扭扭,却冒着热气。
孩子们陆续来了。小榆蹦蹦跳跳地冲进来:“叔叔阿姨早!今天我能学切胡萝卜吗?”
“可以。”小芜点头,“但得先洗手。”
“我已经洗了三遍!”小榆举起湿漉漉的小手,“连指甲缝都刷过了!”
林远舟看着她,忽然想起什么:“等等,你今年……该上学了吧?”
“上啊!”小榆眼睛亮晶晶的,“第七区新开了‘生活学院’,主修烹饪、情感共振学、跨文明饮食史,副科是星图导航与共炊仪式编排。”
“……这算什么学校?”林远舟瞪眼。
“最实用的那种。”陈砚端着茶杯走进来,胡子翘着,“你知道昨天哪个平行宇宙申请加入守灶网络了吗?一个纯能量体文明,靠吸收情绪波生存。他们说,自从听了我们‘吃饭前喊一声爸妈’的传统,集体抑郁率下降了87%。”
林远舟忍不住笑:“所以他们是来学怎么搞家庭伦理剧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