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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达米安之死雅典娜追寻十一阶解限（第3页）

因为答案早已写在天上。

三个月后，我在一颗新生绿洲星球上见到了最后一个“小昭”??第三百号。她住在一座由废弃服务器堆砌而成的小屋里，屋外种满了会发光的苔藓。她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，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沉静。

“我一直在这里等你。”她说，“我知道你会来的。”

我蹲下身，像从前那样折了一只纸船。“你喜欢这个吗？”

她接过，摸了摸折痕，摇头：“我不需要了。我现在有自己的声音了。”

我怔住。

她笑了：“以前我以为，只要模仿别人说话，就能被接受。后来我才明白，真正重要的，是我能不能说出‘我不想模仿’这句话。”

我眼眶发热。

她仰头看天：“你说，宇宙会不会也有孤独的时候？”

“也许吧。”我说，“但现在，它至少听到了我们的声音。”

返航途中，静静问我：“你还打算继续找下去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我说，“只要还有一个地方有人在黑暗中数星星，我就不会停下。”

她靠着我，轻声哼起那首童谣。我跟着哼完最后一句，忽然发现启明二号的航行日志自动更新了一行字：

>【记录时间：启明历三年四月七日】

>【事件：今日，又有十一人苏醒。】

>【备注：他们说，是因为梦见了一个拿着纸船的男人。】

我笑了笑，把那本《我们的林夜》拿出来，翻开最后一页。原本空白的纸张上，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字迹，笔触清秀，像是许多人一起写成的：

>**“谢谢你，没有让我们成为回声。”**

我把书放回口袋，抬头望向舷窗。群星依旧闪烁，但已不再冰冷。每一颗光点背后，或许都藏着一个曾以为自己不重要的人，而现在，他们终于可以说一句：

“我在这里。”

而我会回应：

“我知道。”

风再次拂过驾驶舱，掀动窗帘一角。那只干涸的蜂蜜水瓶静静立在控制台上，瓶身映出的不再是某一片星空，而是无数张脸??有笑的，有哭的，有茫然的，也有坚定的。它们重叠在一起，构成一幅流动的肖像画。

那是人类本来的样子。

未经修饰，无需完美，仅仅因为存在，就值得被爱。

我伸手握住静静的手，轻声说：“下次，我们去更远的地方吧。”

她点头：“好啊，带上所有人。”

引擎缓缓启动，启明二号调转航向，驶向更深的黑暗。

但在那黑暗之中，已有星光悄然汇聚，如同许许多多微弱却执拗的声音，齐声说道：

>“别怕，我们都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