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,那个第三次,该不会是指这次吧……
冤枉啊!
她也不知道体内还有余毒,而且前几日身体也很正常,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啊!
温拂渔坐在榻上沉思片刻,终是无奈长叹一声。
最终她选择下床,踏着虚浮的步子出了房间,慢吞吞移动到连郁房门前。
还是解释一下吧?
否则她这弟子的信誉可就岌岌可危了。
她站在门外踌躇不前,几番踱步,正欲抬手叩门时,门却被打开了。
她抬起头,正撞进连郁的眼眸。
“何事?”
连郁方才就感知到门外徘徊的脚步声了。尽管对方极力放轻,但声音反而更加清晰,导致他按捺不住好奇心,起身开了门。
温拂渔见人主动出现,心知避无可避,连忙道:“仙尊,此次昏倒前弟子并未察觉不适,不能算作第三次。”
许是因她说得又快又直白,再配上那副正气凛然的模样,连郁心中的阴郁竟霎时消散。
她真是……
“感觉如何了?”
“好多了。”温拂渔怕他不信,又强调,“是真的好了许多,没有硬撑。”
连郁不由地仔细打量她一番。
气色仍然有些差,但那双眸子所展现的气势却比什么都坚定。
连郁颔首:“好,那便好生休养。”
说罢便要转身回屋。
“等等仙尊……”眼见没得明确答复,温拂渔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衣袖阻止他离去,“此次是意外,不能算作第三次,您还没给我答复。”
连郁回头看她。
少女扬着脸,表情是说不出来的认真。
他只好妥协:“好,那便不算。”
终得答复,温拂渔长舒一口气,唇角漾开淡淡笑意,抱拳道:“叨扰仙尊了,弟子这就告退。”
少女转身后,似乎因心情愉悦,步子轻快得几乎要跳跃起来,又将其按捺住,发带随着动作轻轻摇曳。
连郁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。
看来身体确实是恢复了不少。
正当他打算关门时,却听见大门处传来柳无言的呼唤。
他高喊着“师妹”,步履急促地踏过回廊,追上正要进屋的温拂渔,不由分说地将手中蜜饯塞进她口中。
“我翻出些剩下的蜜饯,不多,都给你带来了。”柳无言笑吟吟地望着她,“如何?可压住苦味了?”
其实这会儿药苦已经散的差不多了。
但温拂渔没说出口,乖乖咀嚼着口中的蜜饯,任那甜腻滋味充斥口腔。
她点头,朝柳无言露出一抹微笑:“嗯,一点都不苦了,多谢师兄。”
“哎呀,咱们谁跟谁啊,客气什么。”柳无言被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连郁望着少女的笑颜,又瞥了眼她手中的蜜饯,最终移开目光,缓缓合上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