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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情簪(第2页)

“你不需要会做这些。”他再道:“可要见见孙大伴?”

秦惟熙想了想,点点头。她留奉画歇在花厅,褚夜宁又吩咐府中仅有的一个厨娘与她上了吃食。

他看似随意地提起那两食盒,带着秦惟熙从梵荫堂内出来,又渐渐放慢了步伐落后她一步,再吩咐檐下静候的松阳与九曲道:“去密牢。”

松阳忙应“是。”九曲却一阵狐疑,看看这个看看那个。

一路上二人沉默无言,待快走到密牢时,褚夜宁忽然道:“昨夜下雨了。”

秦惟熙听这冷不丁的一句一头雾水,褚夜宁却未在开口。密牢内潮湿昏暗,只有几火把照明。松阳将并未落锁的门推开,褚夜宁本是落后她一步行走,此刻却忽然先一步走了进去,一脚迈下了石阶,并自然而然地如那般同泛霞光湖后伸出了手。

他道:“越往里走越是昏暗,握紧我。”

秦惟熙一手搭过,倏忽充斥着周身,再吸进鼻间的血腥味,让她大脑一瞬空白。她想起了那夜的那个噩梦,哥哥的面上、嘴上、牙齿上都是血。

本是贴在褚夜宁掌心的一只温热的素手忽而猛地一顿,而后抬眸再见她浑身微微一颤,他随之毫不犹豫地紧握住。

秦惟熙抬眸望向在褚夜宁的身后那昏暗的尽头,那日褚夜宁说起孙大伴其人很是顽抗,即使被人毒哑了嗓子又瞎了一只眼,如今卧雪阁事还未明,将父亲害死的贼人而今对她来说还无过多的头绪。她又收回了已然迈下石阶的一脚,而后摇了摇头,道:“还不是时候。”

“那好。我们有的是机会。”褚夜宁道。

这时他身后忽而响起一阵脚步声,紧接着从那片暗光里远远地走上来一人。秦惟熙抬头去看,是一个很是健壮,年月五旬,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。

她不由一怔:“钟叔!”那一只手也倏忽从褚夜宁的掌心里滑出,随即提裙飞奔向了那壮汉。

钟叔一愣,倒是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般清脆的女儿声了。

他疾步上前走出了那片暗影,松阳随之把牢房再大敞开,天光乍现,也让两人各自看清了相貌。钟题用一副看小女儿般的双目,且蕴含着泪光,看向面前而今已亭亭玉立的小姑娘。蓦地回忆当年受老侯爷所托,在秦府教导定国公世子剑术的那些日子。

钟题欣慰地笑笑:“我老了,姑娘一晃都这么大了,看看,就是上街碰见小女儿家亦要被我吓哭。谁家的小姑娘还能这般甜甜的唤我一声钟叔啊?自是国公爷的小女儿啦!”

秦惟熙眼含泪光,笑道:“您是刚直不阿的美鬓公!”

钟题不由一阵感慨,两个苦命的孩子啊!

身后的松阳一副很是诧异的目光,再看九曲此刻已然张大了嘴巴,吞吐道:“国公爷……国公爷的小女儿?”

“秦家?”

钟题背着手哈哈一笑,与褚夜宁对视了一眼:“如假包换!”

“啊!”九曲摸了摸后脑勺,在秦惟熙的面前来回踱步,想起那日在镜云寺中的一幕,再到卧雪阁后的遇刺,再到后来郑御史送来的一篮花盖蟹,这个彼时被他认成罗詹事令妹的姑娘还特意与她和雀舌留了一提。

九曲一片泪光在眼眶中打转个不停,看着秦惟熙道:“属下,属下糊涂了。谁人知道属下爱吃螃蟹,就连侯爷他也不知,只有姑娘您知晓。”

褚夜宁闻言幽幽地看了他一眼。

九曲眨眨眼,而后看着她大咧咧地一笑,辑礼道:“姑娘还活着真好。九曲万望姑娘今后无灾无难,年年欢喜。”

秦惟熙闻言朝他大方地福了福身:“那就承你吉言。”

褚夜宁道:“去我书房?我有要事与你说。”

秦惟熙道:“要事?诓我的?”

褚夜宁:“……”

二人到了靖宁侯府的书房,九曲等人已然退避得老远。秦惟熙却越往深处走,心底越是一沉。曾经花团锦簇的侯府中,如今书房外竟满是萧条与清冷。她看着院中许多枯萎的树,问道:“为何无人打理?”

褚夜宁忽而停下了脚步,回身看她,笑了笑道:“不想。”

秦惟熙蓦地想起当年褚家伯母去世时他忽然失踪了几日,再见到他时他还是那一副桀骜不羁得少年心性。她心头一涩,女子受了委屈可以放声哭泣,男人却碍于面子不会轻易流泪。当年他还是少年心性,父亲惨逝边关,也许唯一的寄托便是当年褚家伯父时常出入的这片庭院了。

二人进了书房,秦惟熙道:“四哥有何事?四哥书房没有机密?我可以随便进?”一抬头却见他紧绷着下颚。转瞬,便听得他道:“无妨。昨夜太子去罗家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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