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只愿自己天降横祸不要牵连别人姻缘,因此并不想带着连面都没见过的新娘子去谟城那等苦寒之地。
冯芷凌才知道他竟有过这样打算:“这样说来,幸亏我找了个好借口。”
果然是借口。
嵇燃松一口气。
一个梦中姻缘的探花足够了,千万别当真有个西北的意中人蹦出来。
“再睡会罢。”将药碗拿开,嵇燃想扶她躺下,冯芷凌却摇头。
“躺了大半日
,浑身都僵疼,不如我起来走动一下罢,正好下去漱漱口。这药又极苦涩,弄得人怪难受的。”
嵇燃怕她受凉,不肯让她在凌晨这格外寒冷时下床。转身端了花露来给冯芷凌漱口,然后坚持要她躺回去休息。
冯芷凌无奈:“哪有这么容易就加重病情。”
她无意间还皱着眉头,“虽漱了几回,却总觉那苦涩味还没散……”
嵇燃眸光凝在她不安的双唇上:“很难受么?”
冯芷凌点头。她一向不喜欢苦味儿,小时候不留神吃到莲心,都会被苦得大半天没胃口吃别的东西。
她皱着脸像在撒娇抱怨,男人此刻却顾不得可怜他的若若。
他顺从心意欺身而上,凑在她脸前问:“有多苦?”
嵇燃只觉自己喉咙发痒。顾不得自己在外一向端肃的形象,反正房内也就自己和她两个人……
着实忍不住,也只能诚恳开口求她:“若若,我能尝尝么?”
冯芷凌结结巴巴:“什、什么呀?”
苦药有什么好尝的……
“这个。”他伸掌摩挲她还发热的侧脸,拇指渐向沾着几点花露的娇艳唇瓣抚去,“上回不是说,我定把话问清楚再行动。”
冯芷凌:“……要是我没答应呢?”
“那我会再问一次,问一百次也可以。”
他的唇停在寸许之外,悬而未决,眸中势在必得的意味却分明可见。
“……”
女子用垂下的眼帘代替了回答,嵇燃轻缓地吻了下来。
来势再是温柔,也掩不住他想长驱直入的欲。望。嵇燃这次没放过她的舌齿,四处扫。荡,含得冯芷凌浑身发颤。
“唔额,不行……”
冯芷凌喘。息之间,抽空给自己寻了个活命的由头,“当心、当心染了我风寒。”
“不怕。”嵇燃压着她亲得贪婪,字都不舍多吐几个,“我不生病。”
别说得场风寒。能再亲一会,叫他断条腿都成。
男人本搁在被衾外的另一只手,悄然从床榻边缘伸了进去。等怀中柔若无骨的美人儿发觉时,早已失去有效拒绝登徒子的最后时机。
“你方才说身上僵疼。”男人双手双唇都在忙碌,好不容易舍得抽空多说几句,却是一心想哄骗她慈悲,“是哪几处?我替你揉揉就会好。”
“不是……这里。”冯芷凌喘着,断断续续抗议,“我是、躺久有些腰酸而已,啊!”
大手原本捏着她的玉臂上下轻揉,确是在替她舒筋按骨的本分动作。一听冯芷凌说腰酸,那手当即摸去她腰间。
女子的纤腰何其敏。感。不必男人手掌如何发挥,掌下人已软作一汪春水。
些微濡湿痕迹从双唇间溢出,又及时被男人粗糙的拇指擦去。嵇燃只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全部吞咽,点滴逃脱机会都没给。
眼看夫人眼眸迷蒙双颊晕红,已是意乱情迷之态。愈发紧绷难耐的男人却忽深吸口气,俯在她身上,不敢再动了。
嵇燃呼出的热气直打冯芷凌细腻的脖颈,叫她直想躲:“好烫,你走开些。”
她像被猛兽一爪按住背的小兔,见身上可怕的怪物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便抓紧时机欲逃走。可蓄谋已久的猎手又怎会留下破绽?
夫人想躲开,又被嵇燃一手拖回来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