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靠回来,跳板搭上,只要我能冲上去。。。
“陈超!小心!”徐莹的尖叫变了调!
一直被我死死攥着手腕的陈雪,身体猛地爆发出恐怖的力量!
那不是冲出去的蛮力,而是一种极致的,压抑到极限的反弹!
她被我攥着的右手腕像条滑不留手的鱼猛地一扭,挣脱了我的钳制!
但她的目标不是对面的船!
也不是枪!
她腰肢带着一种非人的柔韧猛地后折!
脚尖在湿滑的木板上哧地一蹬!
身体几乎是贴着地面,像道黑色的闪电,射向栈桥边沿那个还捂着手腕哀嚎的假山本!
假货只看到一片黑影罩下来,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。
陈雪的膝盖像铁锤一样重重顶在他的胸口!
咔嚓一声闷响,假货眼珠子凸出来,喉咙里咯的一声,身体软了下去。
陈雪的手快得只剩残影,在他湿透的和服怀里一掏,摸出个硬邦邦的小东西,看都没看就反手朝我这边甩过来!
“接着!”
东西在空中划了道弧线。
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抓。
入手冰凉,沉甸甸的,是个黄铜的钥匙!
钥匙柄上,刻着朵小小的,线条冷硬的樱花!
“书房钥匙。。。”水里泡着的假货咳着血沫子,挤出最后几个字,头一歪,昏死过去。
陈雪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她已经借着一蹬之力弹了起来,重新站定,挡在我和徐莹前面,像一堵突然立起的墙。
她背对着我们,湿透的衬衫紧贴着瘦削的肩胛骨,微微起伏。
那只握枪的手依旧垂在身侧,但另一只手,已经按在了腰后那把从不离身的短刀刀柄上!
刀鞘裂开了一道细缝,一点寒光在昏暗中一闪而逝。
她没回头。
“谁敢动孩子,我剁谁的手。”
这话像是对着空气说,又像是对着电话那头的老狗,更像是对着船上所有举着枪的黑西装!
黑船已经靠得很近,跳板哐当砸在栈桥边沿。
抱着襁褓的人就站在跳板口,隔着七八米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