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掉海里,砸在几步外的木板上,散了。
几本厚厚的,边角被海水泡得发卷的账本滚了出来。
“你。。。”徐莹稳住身子,惊怒交加地瞪着陈雪,胸口剧烈起伏。
那眼珠子,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她恨过,妒过,也护过的女人。
陈雪看都没看她。
撞开徐莹后,身体晃了一下,单膝重重跪在冰冷的木板上。
那把滴着血的短刀当啷一声掉在手边。
她垂着头,湿透的头发盖着脸,只有那只被割破的手,掌心朝上摊开着,血混着海水,顺着指尖往下淌,一滴一滴砸在船板上。
她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,黑漆漆的眼睛里一片死寂的空洞,像是连疼都感觉不到了。
“我。。。没点头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没点头。。。不能杀。。。”
她魔怔了,盯着自己的血手,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。
那是一种刻进骨头里的恐惧和。。。
服从?
“雪。。。”我心被针狠狠扎了一下。
这丫头被山本老狗训成什么样了?杀人机器?
连自己的命都当成了别人一句话的事?
“捞!捞上来了!”栈桥底下,老李带着几个兄弟七手八脚地把那个落水的黑西装拖了上来,那家伙趴在地上咳得像条死狗。
老李抹了把脸上的海水,把一个湿透了的,裹了好几层油布的小包递过来。
“超哥!这小子怀里死死捂着这个!泡水里都捂得死紧!”
我赶紧接过来。
油布包沉甸甸的。
外面几层油布浸透了水,黑乎乎的。
我三两下撕开外层,里面露出一个更小的,用透明塑料布仔细封好的扁平铁盒!
铁盒边角有点锈,但整体密封得很好,没进水。
铁盒正面刻着一朵线条冷硬的菊花!
跟那把铜钥匙柄上的图案,一模一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