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。。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撞进我脑子里。。。
当年徐莹她爹徐正阳,是不是也栽在这把刀上?
远远的,一片巨大,扭曲的黑色出现在车灯的光柱尽头。
焦化厂到了。
车灯像两把豁口的钝刀,勉强劈开焦化厂门口浓得发黏的黑。
彪子的摩托一个急刹,轮胎蹭着碎石地发出刺耳的尖叫。
后面那辆破吉普也喘着粗气停下,车门哐当撞开,几个兄弟拎着撬棍扳手跳下来,脸绷得死紧。
空气里一股子呛人的铁锈味混着陈年的煤灰,吸一口嗓子眼都发齁。
巨大的焦化炉像一堆烧焦的巨兽骨架,黑黢黢地戳在夜里,破窗户洞里灌着风,呜呜响,跟鬼哭似的。
没有光。
一点都没有。
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砸在肋骨上的声音。
“雪妹子的车!”彪子手指头戳向厂门边黑地里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是那辆偏三轮,歪着身子倒在半人高的蒿草里,车灯碎了,轮子还微微打着晃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人呢?
“分头找!”
“彪子带人左边!其他人右边!看到人别他妈瞎喊!出声招呼!有动静立刻往我这靠!”
彪子一挥手,几个人猫着腰,像几道影子,悄没声地滑进左边那片堆满废弃铁管和烂砖头的区域。
我带着剩下两个兄弟,往右边那排塌了半拉的红砖房摸过去。
脚下全是碎砖头烂瓦片,踩上去“咔嚓”响。
我拔出后腰别着的两把爪刃。
这玩意儿是我之前抢的假卢三的,钢口硬,握在手里冰凉,带着沉甸甸的杀气。
八十年代,没那么多花里胡哨,拳头硬,家伙快,就是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