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!
那诡异的蓝针!
还有他对陈雪血的执念!
“弄走!”
“跟陈雪一起,弄回码头!找个空仓库关起来!让老王头看着!这老狗现在就是个毒罐子,别让他死了!”
“好!”彪子应着,招呼人把捆成粽子的山本清往破吉普里拖。
我走到抱着陈雪的兄弟面前,这丫头昏迷着,眉头紧紧皱着,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像个易碎的瓷娃娃。
她腰侧被我爪刃划破的口子还渗着血,染红了衣服。
“雪。。。”我伸手,想碰碰她的脸,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。
刚才那一刀,是她劈的。
可山本清替她挡针。。。
这他妈算什么事儿?
“回码头!”
“开快点!找大夫!别让她出事!”
几辆车咆哮着冲出焦化厂这片鬼地方,朝着码头的方向狂奔。
我坐在吉普副驾上,肩膀疼得一阵阵发晕,脑子里更乱。
山本清捆得像死狗一样扔在后座,彪子盯着他。
陈雪躺在另一辆车的后斗。
老王头看着被扔在角落破麻袋堆上,捆得结实还堵着嘴的山本清,吓得胡子直抖。
“看好了!别让他死了!也别让他跑了!”我吼了一句,肩膀的伤口被老王头带来的赤脚大夫按着清洗包扎,疼得我直抽冷气。
刚包扎完,仓库门哐当一声被撞开!
徐莹冲了进来,头发散乱,眼睛通红,像头被逼急了的母兽。
“孩子呢?陈雪呢?”
我指了指旁边临时搭的板床上昏迷的陈雪。
徐莹扑过去,看到陈雪腰侧包扎的纱布和苍白的脸,手抖着不敢碰。
“孩子。。。”她猛地扭头,血红的眼睛扫过仓库,最后钉在角落麻袋堆上那个被捆着的人影。
“这就是山本清?”她尖叫一声,像道闪电一样扑了过去。
“老狗!陈雪弟弟呢?把她弟弟交出来!”